清那十两银子,说是赔偿损坏窗牖的钱,实际上是从小沙弥的粥饭中看出此间和尚并不好过活,近几日又有许多武人于此歇脚,吃了和尚不少斋饭,便动了恻隐之心。
待吴元清坐回原位,徐慎之和他互相谦让一番,随即喝粥,虽然备有筷子,但徐慎之并未使用,粥饭清得跟白开水似的,哪儿能用到筷子?
此时,那个猥琐男子灰头土脸的从门外进来,但看向吴元清得眼神中多了丝惧意。
“你运气好,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也算是佛祖保佑你,不然的话,今日你必然尸骨无存。”吴元清横了那猥琐男子一眼,随即指着桌上还剩下的稀粥和饼子,道:“吃了。”
猥琐男子不敢说话,端过稀粥和饼子,也不敢与二人同桌进食,端到一旁吃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徐慎之一听便知道是宝象的来了。
宝象进门后,见三人正在喝粥吃饼,诧异道:“你哪里来的斋饭吃?”
“自然是此间主人送的。”徐慎之笑着将包袱解下,甩给了宝象。
这家伙先前要去烧香拜佛,因此小沙弥没有给他准备斋饭,不过此时自然不好问那小沙弥再要。
包袱里有干粮,先让宝象垫一下肚子。
宝象接过包袱,走到桌前坐下,自包袱中取出一个干粮,边吃便说道:“这寺院里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徐慎之挑眉侧目。
“佛爷刚刚去给佛祖上香,发现大殿内的香火已经断了,佛爷便奉了几两香火钱,谁知那些和尚居然不收。”宝象说完,打开水囊喝了口水。
“就这些?”徐慎之挑眉再问。
佛门寺院的香火是日夜不断的,这座寺院已经困窘到了无力采购的香烛的境地,却还不受人施舍,确实有些奇怪。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宝象也不忌讳吴元清与那猥琐男子,道:“佛爷刚刚上完香,四处走了走,发现后院里有一个水池,水池底下,隐隐有些妖气。”
“嗯?”徐慎之陡然来了兴趣,道:“你确定?”
“我佛门有六大神通,除了神境通,佛爷还学会了天眼通和天耳通,”宝象侃侃而谈,“当时察觉到那股妖气的时候,佛爷当时便感觉疑惑,使出天眼通看了看。”
“没了?”徐慎之反问。
宝象嘿嘿笑道:“你猜佛爷看到什么?”
“一个光着腚子的女人在里面洗澡。”徐慎之戏谑道。
此言一出,旁边的吴元清强忍笑意,扭头看向徐慎之。
“呸!”宝象知道徐慎之戏弄他,道:“那水潭底下有一只磨盘大小王八。”
“那王八可是母的?”徐慎之坏笑不止。
“啊?”宝象一时愣住。
徐慎之见他没明白,但佯装正色道:“若不是母王八,你怎会在那水池边偷看?”
“佛爷也没看出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啊。”宝象出言辩解。
“看了半天,连是公的母的都没分辨出来,罚你再去看一遍。”
宝象闻言气急败坏,道:“你这小牛鼻子,佛爷不与你说了。”
吴元清此时已经按捺不住,笑出了声。
徐慎之见他微有怒意,便道:“不跟你开玩笑了,走,我们去看看那后院有何妖物?”
“不去,母王八是你的。”宝象向床边走去。
那猥琐男子此时正躺在床上,宝象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将那猥琐男子如拎小鸡般拎死,直接扔到了地上。
“哎呦!”猥琐男子被摔得惨叫,起身后看了一眼已经躺床上的宝象,面带怒色,但终究是敢怒不敢言。
“你要是不去,我便将你那些破事都抖落出来。”徐慎之翘着二郎腿冲他喊话。
宝象将头一偏,“佛爷能有什么破事?”
“吴兄,”徐慎之将头偏向吴元清,“你知道这和尚最喜欢干啥吗?”
吴元清笑而不语,他知道徐慎之又要使坏。
徐慎之侧目看了一眼宝象,见他无动于衷,便道:“他最喜欢偷看女人洗澡。”
“放屁,佛爷何时说过最喜欢偷看女人洗澡?”宝象立刻翻起身子,端坐于床头。
“你是没说过,可你做过啊!”徐慎之见他急了,又道:“咱俩那次在江都县的时候,你趴人家房顶看得不亦乐乎。”
“哪有此事?”宝象反问。
“孔夫子曰:‘食色,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