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请讲。”住持不愿多说,但吴元清发问,他又不能不答,否则便会惹人生疑。
“后院那水池底下,哪儿来的黄白之物?且数目不少,大师有恁多银两何不修葺宝刹?”吴元清直奔主题。
住持闻言再度皱眉,他没想到吴元清知道金银的来历,一时间没能想好如何应对,便低头不语。
吴元清见他不说,将灵气外放,掠出周身十丈,那住持和尚见状大惊。
别说那住持和尚,就连徐慎之也极为震惊,他知道吴元清并无恶意,释放灵气只是表明其修为高低。
吴元清灵气能够外放十丈,说明其修为雄厚,徐慎之不明他的实际境界,但感觉到他的修为与阳神修为,只在伯仲之间。
虽然早就知道吴元清并不寻常,但徐慎之也没有想到他修为如此之高。
住持和尚震惊过后,沉默许久,气氛很是压抑,之后便道:“真人来此,是为降服老衲而来?”称呼再变。
住持和尚已然误会,以为吴元清看穿了他的本体,是前来降服他的。
练气之人,多能感受到异类身上的妖气,徐慎之目前修为低下,那老和尚妖气收敛之后,他便无法察觉,但吴元清修为高深,即便这老和尚极力内敛妖气,也有可能怕被他察觉。
吴元清摇头道:“我修为虽高,但并非道门中人,受不起真人称呼。另外,你虽是异类出身,但并不为恶。在下只是心中存疑,想要解惑。”
住持凝视着他,良久才之后方才徐徐开口,“施主既然问起,老衲便不隐瞒了。那后院水池深邃无比,暗接地下水路,能通五湖四海,以及诸多大河,古往今来被大浪打翻的沉船不少,许多客商丧命水中,金银失于其中,老衲所用银钱,便是因此而来。”
徐慎之与吴元清闻言,同时点头。
住持又摇头叹气道:“我佛慈悲,佛法无边,但世人愚钝,狼子野心之徒不在少数,老衲若是用那些金银修葺敝处,必然惹人生疑,倘若问起金银来历,不好回答,因此便不得修葺佛祖金身,下山购粮,也只说是受人施舍。老衲每每购粮,多与那商贩银钱,他们受了好处,也不揭破此事。”
二人闻言,笼罩在心头的疑云顿去。
徐慎之此时不由得对这老和尚高看了一眼,这老和尚虽是异类化形,但却比那些诓骗钱财的油腻和尚可敬。
“敢问大师法号?”徐慎之拱手问道。
“阿弥陀佛,”住持双手合十道:“老衲法号明悟。”
吴元清此时又道:“我等离开,大师可放心修葺宝刹,若有人问起金银来历,便说是我吴元清施舍金银。”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明悟和尚双手合十,再次道谢。
二人还礼之后,回了房间。
此时宝象还在打鼾,徐慎之上前推醒,叫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吴元清虽然不去考城县与众多武林人士会合,但他却不似徐慎之那般着急,因此要再次再待一日。
徐慎之告别了吴元清,与宝象出门离寺,二人行了十多里路,宝象按捺不住了。
“小牛鼻子,那老王八的事儿,你搞清楚了没?”宝象挠头问道。
“嗯。”徐慎之点了点头。
“给佛爷说说呗。”宝象又道。
徐慎之不厌其烦,便将事情的因果告于他听,宝象听完点头,对那明悟和尚称赞不已。
“同样是沙门弟子,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徐慎之扭头揶揄。
宝象这家伙,佛门的清规戒律被他逐条犯了个遍,与那明悟和尚形成了鲜明对比。
宝象对他言语充耳不闻,恬不知耻道:“阿弥陀佛,那老和尚着实可敬,佛爷日后若是成佛,当提携他得个罗汉果位。”
“你能成佛?”徐慎之歪头斜视,目中尽是鄙夷之色。
修佛须行菩萨道,诸恶莫作,广行布施,有度化众生之愿。宝象算不得穷凶极恶之徒,但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人,杀人的事经常干,岂能成佛?
“嘿嘿,”宝象挠头笑道:“便是成不了佛,做个菩萨也是好的。”
徐慎之闻言摇头,不再言语,宝象这家伙的厚脸皮,他还是头一次见。
二人快速腾挪身形,仿如两只鸿鹄飞掠,破风而行。
由于二人此时将身法施展到极致,因此十分快速,奔跑之际彼此对视一眼,随即再次加速。
二人此时玩心大起,好端端的赶路,却变成了身法比拼,二人争先恐后,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