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楼去,外面风大,徐慎之穿了这身仆从衣服,保暖效果并不好,被寒风一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兄弟,且忍一忍。”吴元清看出了他在微微发抖。
徐慎之重重地点头,又扭头看向了吴元清。
“我早就打听过了,这城东有一个姓刘的土财主,惜财如命,吝啬得很,好似积攒着钱财能生崽儿,这种人就需要调教。”吴元清面带坏笑,“兄弟,钱马上就有了。”
徐慎之还是不解,但吴元清此时笑而不语,显然是不打算再说下去。
二人一路东行,最后看到一处偌大的府邸,门匾上写着“刘府”二字。
“到了。”吴元清回头冲徐慎之使个眼色。
徐慎之会意,大步上前,左手托着巽剑竖立于胸前,右手拉起门环,用力敲门。
片刻之后,刘府的大门被人拉开一道缝隙,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看了二人一眼,“二位,您找谁?”
“找你家老爷。”吴元清淡淡说道。
“我家老爷不见客。”那仆人说道。
“我主仆二人云游至此,见此宅院有贵气萦绕。”吴元清微笑着说道。
他只说了一半,后半句还没说,那仆从立马跑进院落中去。
“吴兄,这……”徐慎之面露询问之色。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着什么急?”吴元清依旧微笑。
没过多久,刘府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开门的依旧是先前的那个仆人。
不过此次除了那个仆人之外,还有一个身肥体胖的中年男人,嘴角留着两撇鼠须,眼睛小如黑豆。
这个长相猥琐的肥胖中年人,当是刘财主无疑。
“高人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刘财主笑吟吟地让开了道路,请吴元清进门。
由于徐慎之此时是仆从打扮,被那刘财主撂在了一旁。
吴元清礼让一番,最后自己先行迈步进门,刘财主附于其后,徐慎之再后。
这刘财主之所以对吴元清这么客气,当是听自家仆人刚刚说了吴元清那句“见此宅院有贵气萦绕”的谬论。
世间万物皆有气,这刘财主虽然有钱,算是大富,但不算大贵,吴元清先前那句话是哄他的,意思是他家中会出现当大官的。
刘财主将二人请入会客厅,他坐主位,请吴元清坐于客位,由于徐慎之此时扮成吴元清的随从,因此自一旁站着。
刘财主也不傻,见吴元清长相年轻,没有传说中的高人鹤发童颜的样子,也没有身穿道袍,心中不免有几分怀疑,于是出言试探,但吴元清修的是玄门法术,对于玄门之事知道不少,从容应对,去了他的疑心。
“实不相瞒,在下并非道门中人,不过早年曾得仙人传授点金之术,与我这随从游历三五年,身上盘缠用尽,想尽贵处炼些银两。”吴元清拱手说道。
“点石成金之术?”刘财主瞪大了眼睛。
“非也,”吴元清笑着摇头,“这点金之术,实则是以数两白银作为丹头,再混合以铅粉,于炉中炼制,最后百倍成银。”
“世上有这般法术?”刘财主有些不信。
“善人若是不信,可取银一两,铅粉一斤,丹炉一鼎。”
刘财主点了点头,命人去准备丹炉、铅粉,又单独腾出一间厢房作为开炉炼金之用。
当所有东西备足之后,吴元清请刘财主观看,让徐慎之架好丹炉,生了碳火,将丹炉烘热,随即将一两碎银扔进炉中。
刘财主面带好奇之色,吴元清又开始将那些铅粉抓起,慢慢撒进了丹炉之中。
徐慎之在旁添柴加火,注意到了吴元清的小动作,他撒铅粉的同时,袖中有十两左右的碎银,滑落手掌,被他以灵气捏成了齑粉,混合着铅粉撒进了丹炉之中。
当所有铅粉撒进之后,吴元清盖上丹炉盖子,运转灵气涌入丹炉之中旋转,脚下踏斗布罡,口中念念有词。
徐慎之认识踏斗布罡的步法,却不知道他嘴里念叨的都是啥,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吴元清这些都是在做样子,糊弄这傻不拉几的刘财主。
片刻之后,炉中铅粉都被燃成了青烟飘走,吴元清将灵气喷发,揭开丹炉盖子,随即以灵气托着一块形状并不规则的银锭出炉。
灵气是看不到的,刘财主见银锭飘出,且体积是之前十倍,不由得惊待了片刻,随即伸手去抓那银两。
“莫急莫急,这银两刚刚自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