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余温未散。”吴元清笑着解释。
等银两上的高温散尽,吴元清将其推送到刘财主面前,刘财主慌忙接住,端详片刻,拿起咬了一口,确定是真银,大惊失色。
“求高人指点,传授这点金之法。”刘财主噗通跪倒。
这家伙是个贪财的主儿,看到吴元清糊弄他的把戏,竟然信以为真。
“仙法岂能轻传于人?”吴元清摇着头,收回了那锭银子,随即双手用力,将银两掰断。
他之所以掰断银两,是做个刘财主看的,一来告诉刘财主自己不是一般人,叫他不要动歪脑筋,二来是告诉他,那些铅粉的确炼尽了,没有藏在银锭里面。
刘财主一看,更加惊骇,忙道:“求高人暂住些时日,鄙人愿出白银千两以做丹头,待开炉之后,只求得银半数,如何。”
这家伙心里打得好如意算盘,见一两银子最后变成了十几两,便想着千两银子可以变成万两,半数就是五千两。
吴元清摇了摇头,“每次最多以五百两作为丹头,且此法一年之内只能用两次,刚刚我用了一次,眼下只剩一次机会了。”
刘财主闻言后悔不已,连道自己不该不信吴元清的话,平白的浪费了一次施法的机会。
徐慎之此时暗笑不已,吴元清刚刚只不过是用了障眼法,他偷偷将自己身上的十两银子捏成齑粉,混合于铅粉之中,那铅粉不经烧,化为青烟,最后剩下的银粉又被他以灵气凝聚,重新化为银锭。
刘财主此时苦苦哀求,吴元清佯装沉思,半晌之后,道:“也罢,贵府上有贵气,来日必有子孙高居庙堂,位列三公,在下便帮你一次。不过五百两银,不是小数目,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成丹,届时不能有外人在旁,否则便可能因气息杂乱前功尽弃。事成之后,在下只取所丹头所用五百两银,其余尽归善人。”
“谢仙长恩典。”刘财主慌忙起身,连称呼都换了。
刘财主起身之后,连忙命人去库房支出五百两银,又名人去多多准备木炭。
当所有东西准备好之后,吴元清撵走了所有闲杂人,那刘财主虽然有心见识一番,但听吴元清说,炼金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期间一旦受人外人气息干涉,很容易功败垂成,连用做丹头的五百两银也剩不下,慌忙跑了。
院子里清净下来,吴元清关紧了房门,徐慎之也不往丹炉底下添柴加火了。
“这不是有钱了吗?”吴元清低声笑道。
“如此行事,怕是不妥。”徐慎之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吴元清的办法是骗钱。
“有何不妥?此人贪婪吝啬,竟然还想学我的点金之法。”吴元清不以为然,“本来说好让你做我两日丹童的,没想到这个刘财主如此蠢笨,你这丹童,今晚就可以不做了,等到夜间,你我二人离开此处。”
徐慎之点头不语,吴元清的做法虽然错误,但也无可奈何,一旦汴京城破,这个刘财主再多家产也要变成穷光蛋,骗他的钱也是为了整合忠义盟,为了大宋社稷。
刘财主对二人也有些不放心,还亲自前来了几次察看情况,不过每次被吴元清拒之门外,还是先前的理由。
入夜时分,刘财主又来了,吴元清还是没有开门,借口撵走了他之后,自床单上撕下一块布,将五百两银子包了起来。
二人推开门去,起身狂掠,闪展腾挪,跃上墙头,随即飞奔向悦来客栈。
回到悦来客栈之后,徐慎之迫不及待地扒掉了身上的衣服,重新换上了自己的棉袍和皮靴。
“这些给你,”吴元清将三百两单独包起来,推到徐慎之面前,“请那三位首座弟子吃饭你掏钱去,另外的是你和那和尚的花销用度。”
徐慎之还想推辞,想接过那包少的,吴元清却笑着将其拉过,“我这次出来拿了家里几年积蓄,不过也只有几十两银子,此番得银二百两,够多了。”
“多谢吴兄了。”徐慎之见他不给,只得道了声谢,将三百两银子收下。
徐慎之背着包袱,与吴元清道别之后,出门身形展开,飞奔回自己所住客栈。
等他到时,客栈早就打烊关门,他站外面敲门,半晌后店小二才迷迷糊糊地来开门。
徐慎之回到客房,宝象坐在床头低声诵经。
“别叨咕了。”徐慎之皱眉,他对佛经并不了解,但却不想听到。
“你肩上背的啥?”宝象不念经了,好奇地打量着他背上的包袱。
“银子。”
“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