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时候,他都能想到金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又何尝想不到?
他既然能想到,禁军将领应该也能想到此事,却为何不将袭营一事取消?
不多久,吴元清自城中回返,他此前去了禁军军营。
“吴兄,怎么回事?”徐慎之见吴元清一脸怒气,将手中的一小包点心送了过去。
吴元清摆了摆手,没有接过点心,怒气冲冲地道:“我去他帐中,劝他放弃袭营一事,他跟我说,现在放弃袭营,会降低军队士气。”
徐慎之闻言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吴元清口的的“他”指的是谁。
大宋的军队统帅大多是由文官担任的,上了战场照着阵图打就行了,那禁军将领他们先前都曾见过,身上带着文绉绉的儒生气息,压根儿就不是个带兵的料儿。
“他这是拿军士的命开玩笑!”吴元清怒气不减,一掌拍在城垛上。
他这一掌蕴含了不少灵气,一掌下去,将手底下的城垛震得四分五裂,惊得了城头周围几个军士目瞪口呆。
“我离开片刻,去去就回。”徐慎之将手中的点心递给吴元清,转而纵身掠下城头。
出得城池,徐慎之向北方狂奔,冲金军驻扎的大营而去,掠出二十里地后,他远远的看到前方两里之处有一处平原,平原的东西两面皆有大山,而金人的大营就位于东西两处大山所夹击的平原之上。
金营外有不少士兵中把手,里面也有些许多兵卒在一起喝酒吃肉,发生吆喝。
见此情形,徐慎之心头微感不妙,他并不清楚金军的具体人数,但绝对不止营外巡逻的和营内喝酒吃肉的那些。
在两天前的战斗中,金军虽有死伤,但数量不多,应当不会超过一万人,而眼下金营中的金饼数量,缺少了近五成的数量,他们去了哪里?
而且这种两面围山的地形,本就不适合安营扎寨,一旦有敌军偷营,左右两方会被限制死,根本无法反击。
金人的将领不是蠢猪,这点觉悟是有的,他将军营安扎于此,肯定另有图谋。
嘶,金人图谋为何呢?
举目四望之后,徐慎之又看向了东西两边的大山,那两处山峰中皆有浓密的树木,由于此时已是深冬季节,因此山上的树木已经掉光了叶子,漫天覆盖着白茫茫的积雪。
徐慎之打量东西两面山峰,片刻之后,他发现东边的山林中有人影闪动,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一有发现,徐慎之便再次展开身形,向东边上面狂掠而去,不过没有正面上山,而是自后方绕了过去,绕至东山后方,徐慎之驻足凝视,不由得倒吸了一楼凉气。
那山顶之后,潜伏着近两万金兵。
一有发现,徐慎之不敢停留,立刻展开身法狂掠,原路折返,至先前他驻足观察东西两面的山峰的那处位置,再次向西面山峰掠去。
这次依旧是绕道而行,如果西山也有金兵潜藏,那么山顶上肯定会有金兵眼线,如果正面上山,便可能会被发现。
掠至西山后方,徐慎之眼皮狂跳,西山山顶后方,也有过万的金兵潜伏着。
徐慎之陡感心情沉重,他所料不差,金兵早就听到了宋军打算袭营一事,已经于东西两座山后藏满了伏兵。
这两座上峰并不是很高,倘若宋军真的前来偷营,两边山峰的伏兵便会伺机而动,扑下山去将宋军全歼。
怪不得金人会将军营安扎于那么危险的地方,原来那只是个诱饵。
这两座山上皆有积雪,对于寻常穿有铁甲士兵来说,自然无法长时间藏身,然而女真胡族久居北方,比大宋之人更为耐寒,且他们身上穿有羊皮袄,御寒能力远超常人,只要备足了干粮清水,在山中潜伏两三天根本不是问题。
探明敌情之后,徐慎之立即施展身法回返,半个时辰之后,掠回汴京外城城头。
“你去金军大营了?”吴元清根据他先前离开的方向,猜到他去了金军大营。
“嗯,”徐慎之重重点头,“金国大营东西两边皆有山峰,有数万金军藏于两边山后,金营中只剩下五成金军。”
徐慎之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皱眉,金军的意图很明确,他们是将五成士兵留守军营,充当诱饵,诱使禁军前往偷营,然而东西两边山峰的伏兵趁机封住退路,让送禁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地,一举歼灭宋军。
当年宋金两国合力灭辽的时候,金国人便已经见识过宋军将领无能,军士战斗力低微,因此对全歼禁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