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挡无数乱刀的砍杀中,金光咒所消耗的灵气十倍于往常,他先前只是感觉到了体内灵气的消耗加快,却没有注意体内灵气剩余的多寡,没想到在灵气居然在这个时候耗尽。
徐慎之只感觉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浑身冰凉一片,自心底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太鲁莽了,这可是万军之中,不比江湖武人之间的厮杀。
他周围的金兵也发现了他身上的金光溃散,立刻一拥而上,挥刀砍杀。
他并不知道围绕在他身边的金兵有多少,但密密麻麻的人涌过来时,令他遍体生寒。
四面八方皆是呼啸的破风声,无数把弯刀在他眼里放大,脑后也生出了森森寒气。徐慎之来不及多想,挥剑横扫,将近前的弯刀尽数砍断,与此同时,他的后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痛没有让他停下脚步,“纵身万仞”一经施展,跳起一丈高,随即双脚踩踏着众多金兵的脑门,迅速扑向西侧的那名金兵校尉。
他本来可以跃起十丈,但他不敢这么做,金兵之中也有弓兵,倘若他跳起太高,很容易被人冷箭射死。
周围的金兵见他踩踏同伴的头颅狂掠,立刻挥刀砍他双脚,徐慎之左右移动,躲避乱舞的弯刀。
此时此刻,他已经将浮光掠影施展到了极致,体内灵气耗空,他的依仗就只剩下了浮光掠影和巽剑。
对他而言,十丈距离并不远,但周围不停砍向双腿的弯刀谁让他心中忌惮不已,左右闪躲,难以向前掠近,令他很是头疼。
那些金兵见他在己方人员的头顶不停地移动换位,不敢猛砍,生怕伤及同伴,眼见徐慎之脚步快捷,无法砍中他,众多金兵开始退散。
金兵顷刻间退散三丈,没有人头再供徐慎之踩踏,他不由得落地,刚刚落地,金兵再次围上。
徐慎之双脚蹬地,身形前倾,如白蛇伏草,身形晃动着飞扑向那金军校尉,周围再次笼罩上了密密麻麻的弯刀,徐慎之无暇顾及身后,只能是向前猛冲,挥剑砍杀前方和左右两边的敌人。
巽剑终究只有一把,无论多么锋利,总不能一剑击毙所有敌人,因此他身上不时会生出剧痛,弯刀划破皮肉时会伴响起轻微的声音。
流血是在所难免的事,十丈的距离对以往而言,一跃便至,不算太远,然而此时他却对这十丈的距离,生出了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这种念头一生出,便接连不断地涌入了他的脑海,徐慎之挥剑左右乱砍,身上又中了几刀。
背后的敌人伤他最多,令他怒气心生,缩身下蹲,同时转身急扫巽剑,砍断了身后靠前的金兵的小腿。
断腿的金兵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痛嚎,身子匍匐栽倒,徐慎之转身再掠,巽剑再挥,继续前冲,片刻之后,离那金兵校尉只剩下一丈距离。
看到那金兵校尉近在眼前,徐慎之心中大喜,大喜的同时,眼前一名金兵已经挥着弯刀砍向了他的脖颈,直取其六阳魁首。
徐慎之缩身躲开弯刀攻击,巽剑上提,砍断了那名金兵手中的弯刀,随即施展“马踏飞燕”,腾身而起,双脚连连踢在那金兵的喉咙上,金兵横死,他借着踢击的力量衔接“一步登天”,骤然掠向了那骑在马上的金军校尉。
徐慎之的勇猛早就引起了那名金军校尉的注意,见他扑来,慌不迭地翻滚下马,自混乱的人群中滚去。
徐慎之见他逃走,落地之际左手施展大开碑手,将横挡在身前的战马击倒,踩着战马的身子再扑。
那金军校尉骇回头观望,见徐慎之竟然一掌击倒战马,更是骇得亡魂大冒,仓促逃窜,脚下不免打滑,身子扑倒。
徐慎之毫不迟疑,甩手抛出巽剑,直刺向那金军校尉的后心,那家伙也有些武艺在身,早就猜到徐慎之会这样做,扑倒的瞬间便朝一旁翻滚,使巽剑落空。
徐慎之没有去拔剑,而是径直扑向了那好似懒驴打滚的金军校尉,瞬息之间便骑到了那名金兵校尉的身上。
金军校尉大惊失色,伸手去拔腰间匕首,徐慎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捏碎了腕骨,金军校尉惨叫连连,徐慎之正欲出掌震断他的心脉,周围金兵已然挥刀砍来。
情急之下,徐慎之无处闪躲,双手扯住金军校尉的肩头,身子翻滚,将那金军校尉举起挡住连连劈下的弯刀。
那金军校尉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部下的乱刀之中。
众多金兵骇然失色,徐慎之趁机扔飞已经断气的金军校尉,起身飞扑,拔出钉在地面上的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