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猪刚鬣挥舞着九齿钉耙冲来,宝象系紧了衣袖做成的简易面巾,提刀迎了上去。
那猪刚鬣身材臃肿肥胖,身法也很迟缓,在宝象看来宛如老牛拉车一般,因此并不惧他,身子急冲而出,戒刀上撩,砍向猪刚鬣的下巴。
猪刚鬣虽然身法差劲,功夫却丝毫不弱,见戒刀袭来,忙将手中九齿钉耙向前一横,挡住宝象手中戒刀。
他手中的九齿钉耙也非俗物,宝象一刀不仅未能将其柄杆砍断,反而被震得手腕发麻。
宝象身形急退,至徐慎之身旁方才止住身形,低声道:“娘的,金人从哪儿找来这么些怪物,先前那石头蛋子力道大也就罢了,这肥猪功力竟然也极为深厚,是个暗劲高手。”
行家一出去,就只有没有。猪刚鬣虽是野猪成精,邋里邋遢,身上臭气令人闻之作呕,也没什么厉害的武学傍身,但其功力却极为深厚,且有那九齿钉耙相助,宝象跟他一个照面就落了下风。
徐慎之没有说话,此前吴元清跟他说过,他来汴京的目的之一,便是捉拿石中殳和一头野猪精,想必这个他所说的野猪精就是这个猪刚鬣。
他不知道吴元清为什么要抓石中殳和猪刚鬣,但这两个家伙的功力都不低,不然也引不起吴元清的注意。
本来被数千的禁军包围,已经足够令人头疼的了,现在又突然冒出一头野猪精,更是令逃离的希望变得极为渺茫。
“吃你猪爷爷一耙!”猪刚鬣宝象退至徐慎之身旁,陡然扑了过来,钉耙劈向二人脑门。
虽然是扑过来,但他的速度着实太慢,二人左右闪避,令他一耙砸了个空,钉入了地面。
与此同时,二人分左右扑出,徐慎之将巽剑直刺,取猪刚鬣心窝,宝象横掠戒刀,取的是他的六阳魁首。
见二人身法轻盈快捷,猪刚鬣不敢大意,不等二人近前,挥起耙子横扫,二人左右闪躲,虽然不曾被他伤刀,手中兵器却失了准头,所取的已经不是先前的位置,一刀一剑分道砍向猪刚鬣的两肋。
猪刚鬣有感,陡然身子后仰,以铁板桥之势躲开,徐慎之纵身跳上他的胸膛,宝象出腿攻他下盘,同时出手,同时得手,猪刚鬣骤然摔倒。
徐慎之没有趁机挥剑取他性命,倒不是他起了恻隐之心,而是这家伙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他立刻跳下猪刚鬣的胸膛,挥剑割下左袖一块布匹,系在脑后,隔绝臭气。
衣袖失了一片布,里面棉花随之掉落,徐慎之并未在乎这些,再次冲向猪刚鬣。
宝象此时已经挥刀砍那猪刚鬣的脖颈,一刀下去,猪刚鬣的立刻翻滚闪躲,样子极为滑稽,懒驴打滚的动作本身就不好看,这家伙以矮胖的身形翻滚,像极了一头皮痒蹭地的肥猪。
“嘿,还敢躲,快过年了,佛爷今天剁了你的猪头拿回去下酒。”宝象提刀再砍。
猪刚鬣这次并未再躲,而是举起耙子挡住戒刀,宝象受到反震,手腕酸麻,猪刚鬣趁机将耙子下按拧转,勾住了宝象左腿猛拽,宝象登时摔倒。
猪刚鬣趁机起身,但他身形肥胖,翻身很不麻利,刚刚翻起,就被徐慎之扑到身后,一脚踹中后背,又摔了个狗啃泥。
紧接着,徐慎之果断挥剑,砍向了他的后脑,猪刚鬣有感,继续懒驴打滚。
这家伙虽然身法不济,但翻滚的速度却是极快,想必在未成精前经常打滚蹭痒,因此让徐慎之这一剑劈了个空。
“敢用这破耙子勾倒佛爷,佛爷今天就砍了你的猪头。”宝象已然起身,提刀怒吼,再次砍向猪刚鬣的脖颈。
猪刚鬣见左边站着徐慎之,右边站着宝象,当即将脑袋一晃,抖身化作一头比寻常野猪大出五六倍的野猪,翻身躲过戒刀。
“好生膘肥!”宝象见这野猪如此巨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够你过五个年的。”徐慎之苦中作乐。
野猪起身之后,四蹄狂奔,撞向了宝象。
“来得正好!”宝象挥手扬刀,砍它头颅。
野猪将头一扭,宝象没能砍中它的头颅,倒是砍在了它的背上,但也仅仅是划破了一层皮。
野猪忍痛前冲,将宝象扑倒,以两根尖锐的牙齿抵向宝象胸膛。宝象立刻松开戒刀,施展大开碑手,抓住它的两根利牙,试图将其折断。
然而这头野猪可不比普通妖怪,道行高深,两根外凸的牙齿极为坚硬,他施展大开碑手也无法将其折断。
徐慎之见宝象不敌,立刻上去挥剑劈砍,一剑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