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慎之身前的烧鸡和烧酒,不由自主地掉下来了眼泪。
他们原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一日三餐不离山珍海味,可如今连一只烧鸡,他们也只能看看。
眼见三人哭的伤心,徐慎之撕下了两只鸡腿和两个鸡翅给自己留下,随后将整只鸡递给了那三个涕泪肆流的王爷。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眼见徐慎之递来烧鸡,三人顾不得再哭,抬起手臂以衣袖抹去了鼻涕眼泪,顾不得油腻,抢过烧鸡撕裂啃食。
“干什么呢?”一名金兵看到了徐慎之将烧鸡给了那三人,立刻高声呵斥。
“滚开!”徐慎之跟汉奸说话从不会客气。
那金兵见徐慎之动怒,不敢再说话了,俗话说得好,宁打和尚不骂道士,徐慎之是个道人,道人没有僧人唾面自干的好脾气,也不比这些大宋的草包王爷好欺负,别看他现在被关在囚车里,要真想对付这金兵,有的是办法。
虽然同为阶下囚,阶下囚也有三六九等,徐慎之此时的地位就比那些宋朝官员贵族高很多,最起码那些金兵不敢打他。
金人回返汴京时行得急,傍晚时分就到了汴京,由于此时完颜宗翰的大军还驻扎在城中,见得宗望大军回返,虽然疑惑,却也不敢不开城门。
进城之后,那些被关押在囚车里的王公大臣、嫔妃宫女纷纷被放了出来,不过不是放他们走,而是换地儿关押。京城的大牢不够关押这些人,金兵便将他们分别囚禁于几处朝廷大员的府邸中,徐慎之也没能例外。
每一处府邸所囚禁的人数当有三四百人,许多人同宿一间房中,徐慎之和那三位王爷都在一间房中,除此之外,金兵又押了几个人过来,被徐慎之恶狠狠的眼神给瞪走了。
府邸外围有大量的弓兵把守,院内也有许多手持弯刀的士兵,这些士兵防范的不是那些宋朝官员,而是徐慎之。
徐慎之轻功出众,完颜宗望怕他伤势痊愈之后会逃离此处,便给了他如此高的待遇。
晚间有人送饭,那三位王爷的饮食依旧是每人半个米饼,徐慎之还是一直烧鸡和一壶烧酒。
徐慎之照例只吃了鸡腿和鸡翅膀,剩下了都给了那三个王爷,随后他便继续打坐练气。
他能静的下来,是因为他有恃无恐,但那三个王爷就不同了,饮食过后又开始擦鼻涕抹眼泪,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起初哭得还轻,后来哭声越来越烈,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他们在旁嚎叫,搞得徐慎之也不得安宁,徐慎之不胜其烦,便睁开了眼睛,皱眉道:“若是再这样哭泣,以后每顿连根鸡毛也别想见到。”
三人闻得此言,也不敢大声哭了,但小声的抽泣总是避免不了,好在这样对徐慎之凝神练气影响不大。
到得深夜,徐慎之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随后闻到一股淡淡的骚味儿,不由得皱眉。
“你干嘛呢?”由于没有点灯,他看不清房中情景,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西侧墙角站着一个人影。
“解,解……手。”那个撒尿的王爷语带颤音。
“滚去茅厕!”徐慎之心生怒意,皱眉说道。
那王爷此时已经尿完提上了裤子,听得此语,便低声说道:“门外的金兵不让我们出去,说以后吃喝拉撒睡全在这里。”
徐慎之闻言再度皱眉,起身拉开房门,门外本来站着两个哈欠连天的金兵,见得徐慎之突然开门,立刻抖擞精神,冷声道:“进去!”
“以后他们要如厕,就带他们前去,要是再让他们在屋子里撒尿拉稀,道爷剁了你的子孙根。”徐慎之冷声说道。
“你这野道,好不识趣!”一名金兵闻言大怒,冲徐慎之一巴掌扇了过来。
徐慎之不闪不避,抬手右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手上用力,捏得那金兵吃痛惨叫。
另外一名金兵见状,抽刀上前帮忙,徐慎之起脚将其踹倒,随后放开了那名金兵的胳膊,冷冷地道:“道爷再说一遍,以后他们要如厕,就带他们去,如若不然,剁了你们的子孙根。”
那两个金兵闻言,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徐慎之也不搭理他们,扭头回房,关上了房门,冲那三个王爷说道:“以后要解手,让他们带你们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