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人势不两立,别说我不会医术,即便是会医术,也不会救他。”徐慎之冷笑回应。
他的确不会医术,但完颜宗望体内的暗雷他有能力排出,但他不会这么做,如今是令完颜宗望死亡的大好机会,怎么能够便宜了他?
“好好好,”雄库鲁气极反笑,“你不会医术,行,元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陪葬。”
“不送。”徐慎之坐回床榻。
雄库鲁的整体实力是要超过徐慎之的,因为他可以操纵异兽,但他的个人能力很是有限,萨满巫师并不懂修行之法,萨满教也没有具体的始祖神灵,也没有固定的教义之类。
萨满教的能力完全是在数千年的时间里由许多人总结出来的咒语得来,他们虽然自身没有灵气修为,但所念诵的咒语却可以调动一定的天地灵气,这种咒语的作用于他道家真言类似,但没有道家真言威力大。
萨满巫师的咒语是很繁琐的,而道门真言通常只有几个字,最多也不会超过二三十字。
要是真面对面打起来,雄库鲁还真是他的对手,因此,徐慎之并不把他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天,那几个郎中被砍掉了脑袋,他们就是在刘刺史的院子里被那几个副将杀死的,是雄库鲁亲自下的令,徐慎之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对此无动于衷。
雄库鲁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要逼他就范,让他出手医治完颜宗望。
眼见徐慎之无动于衷,雄库鲁又命人抓了几个郎中为完颜宗望诊治,最后得出的结果和之前的一样,雄库鲁继续会当着徐慎之的面将他们杀掉。
徐慎之依旧无动于衷,他的的确确不会医术,即便他去排出完颜宗望肝脏内的暗雷,也无法给他祛除体内的暑湿。
况且,那些郎中是被雄库鲁杀他的,他有见死不救的嫌疑,但他也没有见死必救的义务。
接连四日,被雄库鲁下令处死的郎中足足有十多个,他们的尸体被倒挂在西厢的房檐下,头颅一字排开,摆放在门槛处,就算徐慎之不开门,也门看到门外那十多个倒挂着的无头尸体的影子,心中一阵恶寒。
到了第五天,雄库鲁不再杀人了,慌不迭地推开徐慎之的房门,额头冷汗直冒,“快跟我去给元帅瞧病。”
看他神色慌张,徐慎之就知道完颜宗望的病情进一步加重了。
徐慎之抬头看着屋外房檐下倒挂着的无头尸体,冷笑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完颜宗望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还滥杀无辜,你们可知道这笔帐会算在他的头上?善恶终有报,不必治了,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不出几日,阴司必会差人前来拘他。”
徐慎之是道人,道人对于最是看中天道承负,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战场上杀敌并不折损福禄寿,但此时并非战场,雄库鲁等人为了救完颜宗望,不惜杀寻常人逼迫他,此举有伤天和,大是损禄伤寿,可谓是自掘坟墓,完颜宗望不可能活下去了。
“前面带路。”徐慎之起身离开床榻。
雄库鲁见状大喜过望,立刻转身出门,但他并不知道,徐慎之让他带路并不是为了给完颜宗望看病,而是要看看完颜宗望的死相。
自从完颜宗望病倒之后,那刘刺史一直提心吊胆,对众人小心翼翼,将主家所居正屋让了出来,供完颜宗望养病。
进得正屋,徐慎之便看到了睡在床榻上的完颜宗望,床榻旁侧有两个婢女,正在不停地以湿毛巾为昏迷中的完颜宗望擦拭身子。
“你们都下去。”雄库鲁挥手打发了那两个婢女。
徐慎之走到床榻前,发现完颜宗望的样子较之几日前消瘦了许多,颧骨明显凸起,面色萎黄不已。他又伸手抚上完颜宗望的额头,发现对方的体温出奇的高。
徐慎之仔细打量片刻,敏锐的察觉到完颜宗望身上阳气极为衰弱,而阴气极为浓郁,其七魄不定,三魂飘忽,已有离体之兆,活不过今晚了。
“准备后事吧。”徐慎之转身出门,他并不懂什么医术,只是看看完颜宗望大概什么时候死。
“难道没有医治的办法?”雄库鲁急切地问道。
“你是海东青化人,鹰眼明锐,想必可见阴魂。”徐慎之扭头说道。
雄库鲁不明白他此言有何深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完颜宗望魂魄不定,大限已至,今夜子时,必有冥司阴差前来拿他,你看能不能从阴差手中抢下他的魂魄。”徐慎之说道。
雄库鲁闻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