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法子医治?”雄库鲁再问。
“这……”几名郎中面面相觑,相互推诿,谁也不敢说话。
“说!”雄库鲁面色瞬时变得阴沉。
那几名郎中慌忙跪倒,其中一人说道:“元帅肝气不足已有些时日,他似乎服用过补充肝气的药物,不过并未奏效,且药毒在体内沉淀,肝脏已经严重衰弱,暑湿才会乘虚而入。”
“如何医治?”雄库鲁面露不快之色,这几个郎中始终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
“这……我等医术浅薄,没有把握医治。”一个郎中战战兢兢的说道。
“放屁,区区中暑,有你这老东西说得那么严重?”门外又有一员副将叫嚷起来。
“回将军话,中暑有轻有重,倘若是寻常中暑倒可医得,但元帅浑身发热,皮肤干燥,且又昏迷不醒,当是最重的症状,这种情况医治起来十分棘手。”那郎中额头冒着冷汗说道。
“眼下急需以毛巾浸冷水,为元帅擦拭身体降下体温,不然病情会愈来愈重,再过些时日,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又一名郎中急切的道。
雄库鲁点了点头,转而冲他们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过不要急着走。”
那几个郎中连连应声,可看见门外那一帮子凶神恶煞的将校,又不敢出去了,雄库鲁脾气上来,喝退了那些军官,又让刘刺史找来两个婢女,以冷水浸湿毛巾,为完颜宗望擦拭身子。
徐慎之此时正在西厢的床榻上打坐练气,突然听到院里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正快速的向自己所处的厢房移动。
“咣!”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副将从门外走进,指着徐慎之的鼻子道:“给老子起来!”
“你是谁老子?”徐慎之皱眉。
“我是你老子,”那副将一脸的凶神恶煞,“快给老子起来。”
徐慎之闻言起身下床,走到那副将跟前,突然施展大开碑手,抡掌朝他脸上一个耳刮子,打得那女真副将口中流血,吐出一颗牙齿来。
“再敢出言不逊,贫道定取你性命。”徐慎之神情自若。
那女真副将此时才反应过来,愤怒之下拔出弯刀朝徐慎之砍来,徐慎之双手抬起,拽着两腕间的铁链一架一缠一拽,登时将那弯刀的刀刃崩出几道豁口。
“贫道虽然身受桎梏,却还没有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你想杀贫道,功夫还不到家。快滚!”徐慎之松开铁链,转身走到床榻上坐下。
那女真副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样,随后跑出门去,片刻之后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不过此时的脚步声很是杂乱,当有不少人。
徐慎之睁眼看去,只见来的是雄库鲁以及一干副将。
“哼哼,一个人打不过我,叫帮手来了。”徐慎之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他打掉牙的副将,再看看那伙怒气冲冲的军官和雄库鲁。
“徐慎之,跟我走。”雄库鲁面色阴沉道。
徐慎之丝毫不以为然,“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贫道洗耳恭听。”
“听说你们道人大多是会医术的,是也不是?”雄库鲁问道。
“是,也不是。”徐慎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雄库鲁不明所以,正要再次发问,徐慎之接口说道:“别的道人可能会岐黄之术,不过像贫道这样的就不懂药石医理。”
“我们元帅中暑,想请你过去看一看。”雄库鲁身后的一名副将神情倨傲的道。
“生病了该找大夫,道人是抓鬼降妖的。”徐慎之冷笑一声,特别在“降妖”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雄库鲁听得他的话语,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十分难看,但他不便冲徐慎之发火,便对身后的一干副将说道:“你们废话恁多,都给我滚回校场,谁再敢进来,我定然让元帅斩了他的脑袋。”
那些副将见雄库鲁动了真怒,不敢再滞留此处,立刻转身离开。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医治元帅?”目送众副将离去,雄库鲁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
“取马粪二两,马尿半斤,分别以文武火煎熬半个时辰,如此服用一月,自可痊愈。”徐慎之缓缓说道。
雄库鲁闻言面带怒色,他岂能不知徐慎之这是故意羞辱他,手里抓着一只茶杯陡然被捏得粉碎。
“徐慎之,你别不识抬举,元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陪葬!”雄库鲁咬牙切齿地道。
“女真胡族,教化未开,不通礼数,欺我华夏子孙,屠我炎黄后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