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黑白无常消失片刻,正屋突然传出一声鹰隼的鸣叫。
听得这声鹰鸣,徐慎之心中明白,雄库鲁本体乃是一只巨大的海东青,可见阴魂,定是他发现了前去拘拿完颜宗望魂魄的黑白无常,现出了本体,想要阻挠黑白无常。
雄库鲁虽是萨满巫师,但施展巫术靠的是咒语调动天地灵气,自身并无灵气修为,无有灵气便不能接触阴魂,更不能对黑白无常造成伤害,他是拦不住黑白无常的。
正屋之中的鹰鸣声愈加急切高亢,说明黑白无常已经拘拿了完颜宗望的魂魄,片刻之后,院内阴风大作,徐慎之站在西厢门外,只见二人已经将完颜宗望的魂魄捆的结实,拖出了门在,凌空飞起,向南而去。
与此同时,与之巨大的还同时冲破了正屋屋顶,振翅高飞,直追黑白无常而去。
眼见海东青在后追逐,黑白无常凌空止住身形,待得海东青追上,白无常挥起手中的哭丧棒,朝它脑袋上就是棒子。
海东青无法碰触到黑白无常,但黑白无常却是地府鬼仙,自身带有灵气修为,可分化阴阳,碰得到它,一棍子下去,那海东青吃痛惨叫,却并没有退走,振翅攀高,一双泛着幽光的利爪抓向了白无常的脑门。
白无常不闪不避,任由它抓,海东青一抓之下穿过了白无常的躯体,陡然变出人头,冲黑白无常叫道:“宗望元帅乃是女真族人,非中原人氏,你们没权力拘他的魂。”
“但入我中原,魂魄就受阴曹管辖,你这扁毛畜生快快滚开,如若不然,谢某也一并拘拿了你的魂魄!”白无常化作厉鬼形象,吐出猩红的长舌,直垂至胸前。
白无常吐出猩红长舌,就说明他是动了真怒。
“大哥,跟这鸟人废什么话,给它重重的来一棍子,叫它吃些苦头。”黑无常在旁插言。
雄库鲁再次将脑袋变成原形,尖锐的长喙啄向了黑无常的眼睛。
见对方不知进退,黑无常动了怒火,右手猛拍,朝那海东青的脑袋上就是一掌。黑无常这一掌出得极重,比白无常那一棍子打得还狠,海东青顿时如遭雷击,浑身痉挛,栽下半空,直坠向下,落于城中。
见那海东青被黑无常击落,徐慎之关上了房门。
黑白无常是阴间官差,按照阴司律令,他们不能轻易对人间诸事插手,虽然雄库鲁对他们动手在前,但他们却不能随意杀了雄库鲁,因此雄库鲁虽然被黑无常击落,但并没有身死。
先前所发生的巨大变故令刺史府中的众人大惊,纷纷朝那已经被撞破大门的正屋跑出,当他们看到完颜宗望已经气绝身亡之际,一个个不由得愣住了,片刻之后纷纷叫嚷起来。
“元帅死了,元帅死了!”
“二太子薨了,二太子薨了!”
院子里到处是人的高呼声,有金兵的声音,也有刺史府吓人的声音。
喧闹的高呼声将睡梦中的刘刺史吵醒,快速的穿好衣服,跑到正屋一看,果然见完颜宗望已经断气,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魂不附体。
完颜宗望死在了他的府上,这件事怎么都说不清了。
完颜宗望死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平州军营,被完颜宗望的几个亲信和副将得知这个消息,纷纷骑着快马跑到了刘刺史府上。
“元帅怎么死的?”一员金将来揪住刘刺史的衣领怒声呵斥。
人没有绝对的善恶对错之分,徐慎之痛恨完颜宗望只是因为他们的立场不同,但在这些金人眼中,完颜宗望就是英雄,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巩固金国的政权。
完颜宗望一死,那些金将失去了主心骨,顿时方寸大乱,一群人扯着那刘刺史,问他完颜宗望的死因于过程。
那刘刺史当时已经抱着老婆睡了,怎么会知道黑白无常来过?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金将见他是真的不知道,又跑进正屋向趴伏在地上,对着那具断了气的尸体痛哭。
哭了一阵子,那些金将向西厢走来,徐慎之知道他们是因何而来,先前有个守门的金兵去跑去向那些金将告状了,虽然他没听到那金兵告什么状,但稍加猜测超能想到,那金兵应该将先前徐慎之请黑白无常进屋坐下叙话的事给抖了出去。
那些金兵自始至终虽然没有看到黑白无常的身影,但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这股渗人的阴风,当黑白无常进屋时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他们感觉到身前有东西在动。
徐慎之与黑白无常交谈的时候,那些金兵虽然听不到黑白无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