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道人、僧人本想夺门而出,奈何却被黑白无常挡住了去路,无奈之下便准备翻墙逃跑,可惜他们的轻功并不高明,还没爬上墙头,就被瘦高个儿和矮胖子给拽了下来。
由于黑白无常的职务很是特殊,需要经常四处走动,因此黑白无常被备酆都大帝赐予了瞬移之能,身随意动,他们可以瞬息之间到得某一个地方。
那些修行中人眼见逃不出去,但打又打不过,纷纷磕头高叫,“七爷,八爷,饶命,饶命啊!”
“知道我兄弟二人是谁,还敢冲我们动手,你们胆子不小哇!”黑无常抢过白无常手中哭丧棒,朝一个将头磕得最厉害的道人头上一帮子,将其打晕了过去。
眼见那道人被打晕,其他人将脑袋磕得更加厉害了,黑无常没有再打他们,将哭丧棒还给了白无常。
他之所以只打晕那一个道人,不是因为他磕头最厉害,因此瞧不起他,而是因为这家伙就是先前冲他们泼黑狗血的人。那道人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黑白无常不会给他好看,因此磕头时十分卖力。
“怎么处置这些人?”黑无常扭头向白无常发问,他们二人虽然厉害,但也只是个阴差,阴差只能按照阴律行事,不能随便杀人拘魂。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白无常阴沉着面色。
“好主意。”黑无常眼珠子一转,拎起两个道人,径自到得院中那滩尚未凝固的黑狗血前扔下,将他们的头脸摁进了黑狗血中,如此往复数次,连那些被打晕的道人也没放过。
“还有这些秃驴,看他们的秃瓢剃得倒是够亮,招子却不放亮。”见黑无常将那些道人悉数摁着蹭了一脸狗血,白无常再次出言。
“好嘞。”黑无常闻言欢快答应一声,向那些和尚跑去。
和尚见状,齐齐心道:“糟糕!”心中叫苦不迭,明明是道人出的馊主意,现在反而带着他们受累,这都什么事儿啊。
最年“享受”狗血淋头的是先前那五个合力凝聚迦楼罗的老僧,那五个老僧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个个长眉头白发,被黑无常逐个扔进黑狗血之后,其相貌甚是狼狈。
待得和尚头脸上蹭满了狗血,黑白无常才满意的闪身进入正屋。
那完颜宗望的魂魄此时正在想方设法归附身体,但却被自己体内的阴气屡屡排斥而出,正在完颜宗望与雄库鲁眉头大皱,苦思对策之际,黑白无常陡然于屋内现身。
眼见黑白无常进来,完颜宗望浑身一震,惊怯的看着二人,雄库鲁见黑白无常阴魂不散,当即利用那些还未消散的迦楼罗的灵气去攻击黑白无常。
“你这扁毛畜生,好生聒噪,给八爷滚!”黑无常率先出手,一掌扣住雄库鲁的拳头,随即手掌抓住其手腕,将雄库鲁扔出了门外。
见雄库鲁被扔出门外,完颜宗望万念俱灰,也升不出了反抗的念头。
“好了,这尸身你已经看过了,现在跟我们去阴司报道吧。”黑无常扭头,牵住了缚魂索的另一头。
三人出得屋外,那雄库鲁已然自地上翻起,抖身化作海东青直追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已经冲那些修行中人撒过火了,已然没了再动手的心思,见雄库鲁追来,不胜其烦,带着完颜宗望突然消失。
雄库鲁重新落地,变为人形,呆呆地朝着黑白无常消失的方向看了半晌,随即甩袖长叹,“罢了,罢了。”
西厢门外的那些金兵早就被吓得面无人色,他们虽然不曾看到黑白无常,却看到了那些道人跟和尚的狼狈像。
雄库鲁指着那些满头狗血的修行中人,冲那些愣神的金兵喊道:“带众位道长、大师下去沐浴更衣,顺便再将这里清扫干净。”随即走进正屋。
那些金兵闻言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随即分出些人手去背起那些被打晕的修行中人,带他们下去收拾形象,而一部分人则是快速清理院中的狗血,只留下两人看守徐慎之。
雄库鲁进到正屋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待了片刻便出来呼叫院中的那些偏将,众人当夜合计处理完颜宗望的后事情。
完颜宗望是金国大将,此次病逝于平州,雄库鲁等人尚未上奏朝廷,待得那些金兵将庭院清扫干净,雄库鲁已然将完颜宗望病逝的事写于纸上,由信鸟发出,上奏金国朝廷。
当夜,雄库鲁开始着手准备北上的事,为了避免影起不必要的麻烦,完颜宗望的死讯暂且不能公布。
完颜宗望身为金国第一猛将,虽然病逝平州,却不能葬于平州,必须得将他的尸体带回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