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本意是想去找那妖物,问问他为什么要刺杀完颜晟,又或者是受何人指使刺杀完颜晟,并没有降服对方的打算,况且,他也没有降服那妖物的实力。
但现在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将那妖物除掉?
雄库鲁说过,杀人取血掩盖妖气的方法弊端很大,只能维持一天,也就是说那妖物每天都会杀掉一个人,抽其血液来掩盖自身上的妖气。
金国的百姓多数是些普通人,残杀百姓的妖物都是不对的,都在道人应该降服的行列之中。
“你想什么呢?”雄库鲁见他低头沉思,叫了他一声。
“你的巫术能够操纵多少的异类?”徐慎之抬头问道。
雄库鲁不假思索,道:“整个上京范围内的异类,我都能控制。”
徐慎之这是第一次知道雄库鲁的巫术所能控制的异类的数量,当听到整个上京的异类他都能调动时,不由得为之骇然。
见徐慎之惊骇,雄库鲁面露得意之色,“你想做什么?”
徐慎之闻言回过神来,“你控制那些异类,让它们严密监视整个上京,以及周边的村庄小镇,只要有人被抽干鲜血而死,就一定是那妖物为了掩盖自身妖气所为。”
雄库鲁点了点头,徐慎之起身离开座位,回返自己住的小院。
两个丫鬟见他回来,要去给他整治饭菜,被他给叫停了,他此时并无食欲。
无论是金国人还是宋国人,只要是平民就是无辜的,况且金国的平民中女真人并不多,还有一部分是契丹人,最多的其实是汉人。
那妖物既然要以人血掩盖气息,必然会残杀不少平民百姓,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必须要加以制止。
现在上京城的一切风吹草动交由雄库鲁看着,很快就会有眉头。
徐慎之脱鞋上床,盘膝打坐,修行不可废,与昌都巴约定的道佛道法就在一年后进行,一年时间决然难以进入大周天,但却不能因此放弃练气。
得到第二天,雄库鲁让人叫他去偏厅谈话,徐慎之已然知道雄库鲁是为什么找他了,不消说,肯给是那妖物又杀人了。
“什么人死了?”徐慎之进入偏厅,走到客位坐下。
雄库鲁瞪了他一眼,随即挥手遣散了两个奉茶的下人,道:“一个不务正业闲汉,此人喜欢赌钱,嗜酒如命,他家在西郊的一处小村子里,由于不务正业,连个婆娘都不曾谈到,家中一贫如洗,他偶尔出去给人做工,得些铜子就拿去买酒,或是赌钱,昨天夜里又去赌钱了,输得精光,经过一家酒肆,偷了一壶酒,被店主揍了一顿,酒送给他了,此人喝的酩酊大醉,在回家的途中不慎跌了一跤,脑门磕着路边一块碎石,死了。”
雄库鲁说得轻松,徐慎之听得诧异,因为雄库鲁说得太过详细了,仿佛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那懒汉死后,那妖物正好出现,抽干了他的血液,他的尸体今早上被人发现。”雄库鲁见徐慎之面带诧异,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懒汉死的地方,正好有一窝耗子,那耗子也受我控制。”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雄库鲁所说的这个事意义不大,那个懒汉是醉酒后跌死的,那妖物只是碰巧遇见,抽干了他的血。
“那些鼠辈可曾看见那妖物的体貌特征?”徐慎之再问。
雄库鲁摇了摇头,“没看清相貌,那妖物身上穿着斗篷,脑袋也被兜帽笼罩着,手里拿着一根盘龙棍。”
徐慎之闻言再次皱眉,雄库鲁所说的这些十分笼统,“继续让城中的异类盯着吧。”
“你不会是真想降服那妖物吧?”雄库鲁挑眉看他。
徐慎之位置可否,雄库鲁见他不说话,已然猜到他心中所想,“糊弄糊弄就行了,别真以命相搏,你还要跟我去找道书,先不能死,这事儿还是想办法抛给国师去处理吧。”
“老瘪三,闭上你的鸟嘴。”徐慎之瞪着眼睛回应了一句,随后回房。
回到房间后,徐慎之很是郁闷,雄库鲁这次提供的线索没什么用,那懒汉是自个儿跌死的,那妖物只是路过,抽干了他的鲜血。
到得第二天,雄库鲁再次叫他去偏厅谈话。
“这次可别又是个喝醉酒自己摔死的。”徐慎之伸着懒腰坐到了椅子上。
“不是,不是,这次死的是和尚。”雄库鲁摆手说道。
“和尚?”徐慎之闻言来了兴致,“那和尚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