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这么大,每天有很多人死亡,也会有很多人出生,上京每天也会有人死。
不过雄库鲁控制城里城外的动物严密监视的都是与那妖物有关的死人,这个倒霉的和尚,肯定是被那妖物杀死的。
“那被杀死的和尚是个外来的花和尚,据说因为不守佛门清规戒律,被原来寺院的住持给撵了出来,三个月前来到上京,在长乐寺挂单,昨天夜里去逛花柳巷,遇到了那妖物,被割喉放血,。”雄库鲁笑道。
“你笑什么?”徐慎之皱眉,雄库鲁的笑容有些怪。
“哈哈,那长乐寺的住持是国师昌都巴,那名倒霉的光头的尸体被送到官府后,才有长乐寺的和尚出面,说他是外来的挂单和尚,具体是真是假,全凭长乐寺和尚的一张嘴。”雄库鲁脸上笑容不减。
徐慎之摇头未语,雄库鲁的言下之意是,那个遇害的僧人可能就是长乐寺的僧人,不过此人生前去过花柳巷,犯了佛门邪霪戒律,长乐寺恐落人口实,便不承认那是他们寺中的僧人。
虽然这只是雄库鲁的猜测,但徐慎之认为这事应该不假,和尚虽然讲六根清净,但和尚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可能犯错。
另外,杀死那倒霉和尚的妖物前段时间行刺完颜晟,被昌都巴阻拦,必然因此怀恨在心,故意杀掉那个犯了邪霪的僧人让昌都巴出丑也极有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那个死去的僧人犯了邪霪,长乐寺的僧人为了撇清关系,也犯了妄语之戒。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徐慎之虽然不喜欢僧人,但也不会以偏概全,天下光头也不都是这样的货色,道人也不一定就是好的。当日在青州被雄库鲁请去抢魂的道人就是一群乌鸦,还有他当初在淮阴县杀的茅山青阳子房焦,那是个正儿八经的道门败类。
“那妖物现在何处?”徐慎之问道,雄库鲁派出的异类虽然没看清那妖物的相貌,但知道他穿斗篷,正常人不会穿斗篷。
“就在那和尚死的花柳巷。”雄库鲁答道。
“那妖物也嫖娼?”徐慎之闻言瞠目。
雄库鲁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即刻动身。”徐慎之站起了身子,倘若那妖物多杀几个光头,他也不会在意,因为该管这事儿的是昌都巴,但那妖物不是只杀和尚,还有寻常布衣,每多过一天,就会多一人丧命他手,身为道门弟子,妖物祸害民间,不能坐视不理。
雄库鲁吩咐下人备马,二人火速赶往北城,前往那和尚遇害的花柳巷。
道人忌讳污秽,这花柳巷的青楼着实不少,至少得有四五家。
其中有一家青楼的门口已经被大量官兵围住,周围还聚集了许多民众,显而易见,这家青楼就是那和尚寻花问柳之处。
由于此间出了命案,此时那家青楼中的嫖客和妓女都被控制起来。
“昨晚上死了一和尚,这会儿又来了一个道士,这些个出家人也很不老实啊。”
“佛祖的经都让他们给念外咯。”
“嘘,宁打和尚不骂道士,别让他听了去。”
“有官兵在怕什么,难不成他还敢动手打我?”
二人下马之后,外围聚集的大量民众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身着道袍的徐慎之身上,指指点点个不停。
徐慎之听得那些人的话语,微微皱眉,寻常百姓很是无知,寺院里走一走,道观里溜一溜,分不清三清和佛祖,以为道士跟和尚念的都是佛祖的经。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这些人之所以只能混迹于市井下层,就是因为他们无知,游手好闲,愚昧不堪的人不要指望他们能懂什么。
二人见那青楼门外有一滩已经凝结的血迹,便快步走到门口。
眼见二人上前,守门官兵厉声喝道:“官府办案,速速退去。”
徐慎之闻言止住了脚步,雄库鲁气定神闲地道:“我乃广威将军是也,此间的命案可能与行刺皇上的妖物有关,快让我们进去。”
“李大人正在里面查案,其他人等,一概不得入内。”那官兵并不买账。
“李大人亲自来了?”雄库鲁面露诧异。
“李大人是什么官?”徐慎之问道。
“李大人是会宁府尹,正二品,”雄库鲁低声道,“他品级高我许多,我只是个五品广威将军。”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一个和尚的死竟然令会宁府尹亲自出面调查,这肯定是昌都巴吩咐过的,虽然昌都巴为了撇清关系,让寺内僧侣否认那死去的和尚并非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