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雄库鲁胸前四个孔洞血流如注的时候,徐慎之陡然心生歹意,杀了他!
杀了雄库鲁,自己就有机会逃出金国!
思绪急转如电,徐慎之抬起了手掌。
雄库鲁此时虽然虚弱,但神智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见他眼中闪烁的凛冽杀意,陡然惊慌失措,“徐慎之,你……要干,干什么?你……在我府,府中,我可是一直,一直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
徐慎之施展大开碑手直逼雄库鲁,但到得雄库鲁面门前,手上凝聚的气血陡然散去,转而运行灵气,封住了雄库鲁胸前几处大穴。
此前作法请神的时候,他多留了个心眼儿,将猪悟能的灵气多抽取了那些,此时体内灵气充盈,猪悟能那夯货不明就里,只以为徐慎之只吸纳了足够画写请神符咒的灵气。
见得徐慎之收回了手掌,雄库鲁惊出了一身冷汗,勉强抬起右手擦去了头顶的汗渍。
徐慎之刚刚之所以收手,并不是因为雄库鲁的那句话,雄库鲁不曾让人怠慢他是真,但心怀鬼胎也是真。
真正令他收手的原因是,雄库鲁可能提前猜到自己会冲他下手,神授那些被他操纵的异类进宫报信也未可知。
另外,他与昌都巴既然定下了道佛斗法一事,昌都巴此时恐怕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金国的道观与寺院,道士跟和尚都知道了这个事儿,他不能逃,逃了就是认怂,丢万千同道的脸,使道教的地位一落千丈。
“我先带你去疗伤。”徐慎之在雄库鲁惊诧的目光下将他背起,向南狂掠。
进山的时候是雄库鲁驮着徐慎之的,因此很是快捷,但出山就不同了,浮光掠影虽然是天下第一轻功,但也仅仅是轻功,比不上雄库鲁飞行的速度,因此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从山中出来。
到得福陵山外,徐慎之没有再急着赶路,取出米饼进食了些,灌了几口清水,填饱了肚子才继续出发。
本来他是叫雄库鲁也吃点儿,但这只杂毛鸟受伤颇重,无心进食。
福陵山往南一百里外,便是燕京府所在,徐慎之没有州府,而是带着雄库鲁在燕京府所辖的一处小镇。
镇上不乏医馆,徐慎之走了几家,找了一家人病人最多的投医。
病人多通常是因为坐诊郎中医术高明,雄库鲁受伤颇重,寻常庸医可能会处理不当,导致伤势加重。
这间医馆不大,前来求医的病人却多,排成了一条长队,一道排到门外,徐慎之不管他人的不满,径自背着雄库鲁挤进门去。
“哪里来的野道,竟然如此无理!”有人怒斥。
“哼,都是出家人,和尚就很有素质,道人没几个好东西。”有人在旁帮腔。
“嘘,噤声,莫要被他给听到了。”有人低声说道。
杂七杂八的言论纷纷被徐慎之收入耳中,虽然对这些人心有不满,但他并未出手惩戒,因为错在于他,他的确是不分先来后到,插队了,这些人心有怨言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这些人皆有怨言,却没有人敢冲他真动手。
“阿弥陀佛。”就在徐慎之刚刚挤进门中之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佛号。
徐慎之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黄袍僧人背着褡裢经过医馆,此时就站在大路中央看着他。
看到这僧人的第一眼,徐慎之心中便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怒意,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光头跟昌都巴一样,都是个番僧。
“这位大师,你来的正好,你来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在此排队求医,等待已久,这道士却来插队。”见那年轻番僧到来,人群中有人出言高喊。
一个人出言撺掇,就有十个人帮腔,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请求这番僧替他们主持公道。
“阿弥陀佛,这些施主在此排队已久,道长后来居上,怕是有些不妥。”那年轻僧人双手合十道。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背上友人受了重伤,若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忧。”徐慎之稽首还礼,他虽然不喜这番僧,却也不愿意与之发生冲突。
“阿弥陀佛,道长,你背上所背的分明是妖物,为何说是友人?”那番僧见有众人在场,有心逞能一番,一语道破雄库鲁是异类之事。
徐慎之闻言微微皱眉,皱眉不是因为对方看穿了雄库鲁是异类的事,因为雄库鲁此时身上受伤,血液流出妖气无所遁形,很容易被察觉到。而且,佛门六大神通之一的天眼通也可以看出雄库鲁的本体。
他之所以皱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