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番僧道破雄库鲁是异类的目的,是为了叫他难堪。
“吆,道人不是一向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么?怎么也开始跟妖怪做起朋友来了?”由于那年轻番僧在场,因此众人在得知雄库鲁是异类后并未感到害怕。
“敢问道长,你这背上背着的是狐朋还是狗友啊?”有人出言讥讽。
“莫不是哪路神仙吧?”有人随之附和。
“福生无量天尊。”徐慎之皱了皱眉,转身向医馆内走去。
“且慢!”那番僧陡然提高了声调,呵斥徐慎之。
徐慎之扭头回望那番僧,“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阿弥陀佛,降妖除魔乃是我等修行之人本分,道长何故庇护这妖物?”那年轻番僧冷声发问。
“据贫道所知,你们佛门中人可是一向以慈悲为怀的。”徐慎之挑眉看向e僧。
那番僧闻言,立刻垂眉闭目道:“道长所言不差,只是这妖物身上戾气颇重,应当是残害了不少人,贫僧收了他,乃是为民除害。”
“大师要拿什么收?”徐慎之面露不快之色,好个出言无状的秃驴,竟然敢当着道人的面说收妖的话。
徐慎之脸上的表情被那番僧尽收眼底,医馆外的众人也看出了他的不悦。
“阿弥陀佛。”那年轻番僧说喧了一声佛号,自肩头挂着的褡裢中取出一个钵盂。
钵盂本是道人发明的盛饭之物,由于其口小肚圆,装东西不容易洒出来的特点,便被佛教僧人学去,用作外出化缘。
佛门自初时传入中土,并不会各种作醮科仪,是学习道门之中的,还有不少作醮法器,如木鱼之类。
不过,徐慎之却感觉到那番僧手中拿着的钵盂上隐隐有股灵气波动,此物不止化缘的用途,还可以攻敌。
“福生无量天尊。”徐慎之再次稽首。
“南无阿弥陀佛。”那番僧唱一声佛号,突然将钵盂往半空一抛。
钵盂被那番僧灌注了大量灵气,飞到半空中底朝天口朝下悬浮着,盂口中发出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瞬时间投射下来,笼罩住了徐慎之。
徐慎之背上的雄库鲁被那金光一照,陡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冒出大量黑气。
“秃驴欺人太甚!”徐慎之闪身前冲,起脚猛踹那年轻番僧。
那番僧倒也有些武艺,见徐慎之一脚踢来,竟然使了一招徐慎之常用的“双峰贯耳”,双手顺势朝他的腿上一拨,紧接着双手自两侧横贯而其,直捶徐慎之左右太阳穴。
“班门弄斧。”徐慎之冷笑一声,提气起身,又是一招“马踏飞燕”猛踢那年轻番僧胸膛。
那番僧虽然有些功夫,但也只有明劲巅峰,比起徐慎之来差了不少,徐慎之两脚踹出,那年轻番僧难以防御,被踹翻倒地。
那番僧倒地之后并不就此罢休,突然翻坐而起,以梵语念诵佛经,灵气自双手中喷涌而出,凝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金背猛禽迦楼罗,也就是中土所说的金翅大鹏鸟。
这只迦楼罗比起当初在青州,雄库鲁请来的那四个老僧联手凝聚的迦楼罗要小许多,但其身上所散发的凛冽气息却毫不逊色。
那迦楼罗发出一声高亢的厉叫,向徐慎之俯冲过来。
徐慎之闪身掠至医馆门前,将雄库鲁放到半空中钵盂所发金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随即胸中五气调配,气行劳宫,狂催五雷掌,一掌拍出,击中那迦楼罗的额头。
令徐慎之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记五雷掌非但没有将那迦楼罗击散,自己反而被那迦楼罗掀飞出去。
好在徐慎之习有浮光掠影,及时空翻落地稳住身形,没有当众出丑。
“好!”虽然徐慎之及时稳住了身形,但众人见他被迦楼罗掀飞,还是齐声开口叫好。
徐慎之没有理会那些帮闲的人,只是刚刚一个对碰,他就判断出了那番僧的灵气修为与道门的大周天相仿,佛门中人称为须陀洹。
虽然对方的灵气修为比自己高,但徐慎之并怯战,因为对方的武功并没有自己高。
正思索间,那只迦楼罗再次振翅扑来,徐慎之闪身让过,施展“一步登天”狂掠而出,直奔那年轻番僧而去。
眼见徐慎之竟然朝自己而来,那番僧面上露出一丝惊愕,随即脚步一点,快速的横移躲避。
这年轻番僧的速度极快,连徐慎之也有些错愕,但错愕的同时他就发现了对方施展身法之时的剧烈灵气波动,这一发现表明对方所用并非轻功,而是佛门六大神通之一的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