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善心大发,而是那家茶楼的掌柜请他高抬贵手,放了那番僧,究其原因是因为那番僧被挂自家茶楼上,生意没法儿做。
这处镇子不大,也没有寺院,徐慎之并不担心那番僧会通风报信,召集其他僧人来此报复。
他之前就发现,那僧人身上带着褡裢,应该个游方的行脚僧,不过那僧人身上并没有风尘仆仆的迹象,想来是离开自己所属的寺院不久。
“善人可知天门寺在何处?”徐慎之向那正忙着取送药物的跑堂伙计问道。
“回道长问,天门寺在就在州府。”那跑堂伙计恭敬回答。
徐慎之点了点头,摆手让他去煎熬了。
那番僧先说过,他是天门寺的僧人,只是没想到天门寺竟然就在燕京府,不过那僧人腿断了,一时半会儿难以好了,倒也不怕他回去搬救兵。
雄库鲁受伤虽重,却未伤及脏腑,因此治疗起来虽然棘手,却不是没法儿治,那老郎中还是有些能耐的,不然也就没那么人找他看病了。
老郎中吩咐跑堂伙计上街买来了一盘新鲜羊肠,以温水洗干净,将雄库鲁胸前的伤口缝合在一起。
虽然已经没了性命之忧,但雄库鲁却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不过雄库鲁现在已经有了大周天的灵气修为,身体各方面机能远超常人,只要用药得当,要痊愈还是很快的,用不多了多少时日。
由于二人出门的时候没带银两,只能厚着脸皮先住这医馆了。
雄库鲁的伤势痊愈的很快,第二天就清醒了过来,第五天已然恢复了七八分,虽然此前被那番僧所使钵盂中的金光照射了两下,却也无有大碍。
“你头发怎么白了许多?”雄库鲁自床上坐起,由于先前在福陵山的时候,徐慎之起了杀他的念头,因此气氛有些尴尬,他这是没话找话。
“我使用火符对付那猪悟能,不曾想烧了福陵山,牵连上千异类,后又请神降雨灭火,天庭传旨降罪于我,折了我两纪阳寿。”徐慎之苦笑摇头,他现在只有二十岁,但因为福陵山一事被天庭惩罚后,头发白了近三成。
“两纪!”雄库鲁闻言瞪大了眼睛。
徐慎之点了点头,人的寿命最高也就是两个甲子,他不清楚自己的阳寿具体是多少,应该也就七八十岁,一下子减去二十四年,心中不免难受非常。
“东西到手了没?”雄库鲁扯开了话题。
徐慎之摇头。
雄库鲁见状默不作声,徐慎之折了两纪阳寿,居然还没能拿到那件袈裟,这事儿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我们还得再去福陵山啊?”沉默半晌,雄库鲁皱眉发问。
徐慎之挑眉冷笑,“哼哼,昌都巴已经和我定下了道佛斗法,道门的声誉已经系我一人之身,我即便杀了你,逃回大宋也于事无补,眼下只能取到袈裟。”
雄库鲁闻言打了个冷颤,他能听出徐慎之语气中的森然寒意,这令他感得脊背发凉。
“先回会宁府取些银两。”徐慎之再道。
雄库鲁点了点头,没问徐慎之要银两干什么。
辞别了老郎中,二人出得门外,由于先前镇上多数已经知道了雄库鲁是妖怪,雄库鲁也就不避讳了,直接变身海东青,吓得街道两旁的行人面如土色。
回到广威将军府,带上了银两,在徐慎之的授意下,雄库鲁驮着他又飞回了那处小镇,将银两留给了那医馆的老郎中。
徐慎之之所以留下这些银两,不是为了报答老郎中救了雄库鲁一命,雄库鲁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主要是为了不影响道门声誉,不让天下道人蒙羞。
“倘若有光头来这里打听我们的行踪,就说我们去了玄武山。”临行之际,徐慎之又冲那老郎中吩咐。
那个被他打断肋骨踢断腿的番僧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寻人报复,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雄库鲁载着徐慎之,再次来到了云栈洞所在的山头停了下来。
“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啊?”雄库鲁皱眉发问。
徐慎之明白他是在说什么,雄库鲁是担心那番僧带着人去玄武山等他们。
虽然雄库鲁疑惑,但徐慎之并没有为他解惑,而是冲其说道:“我有个办法搞到袈裟。”
“什么办法?”雄库鲁问道。
“你能斗得过那卵二姐吗?”徐慎之问道。
“那花鸨无甚道行,要打她不难。”雄库鲁点了点头。
“那猪悟能先前以龙卷风将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