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秃毁我道门清誉,不予以惩戒,不知我道门威严。”徐慎之冲那些惊得目瞪口呆的百姓道:“劳烦诸位善人取盘绳索来。”
喊过之后,无人应声,也没有人去取绳索来。
徐慎之见状眉头微皱,那些人见他皱眉,也不管这番僧是死是活,一哄而散。
虽然这些人离去,但徐慎之却是明白,这些人不是去取绳索的。
叹了口气,徐慎之夹着番僧进入了医馆。
那老郎中正在给雄库鲁治伤,见他夹着一个光头进来,战战兢兢地起身行礼,随后朝那已经被吓傻的跑堂伙计喊道:“你这浑货,还不快给道长奉茶!”
那跑堂伙计闻声回过神来,打了个激灵,快速跑进后堂去了。
“额……老朽眼拙,不识道长仙家仪容,先前多有怠慢,还望道长海涵。”老郎中不敢与徐慎之对视,低头说道。
“福生无量天尊,善人客气,茶就免了,借贫道一盘便成。”徐慎之稽首回礼,和声开口,和尚已经打过了,但不能把这些百姓吓得太厉害,不然的话他们对道人的成见会更大。
那老郎中闻言连连点头,朝后堂喊了一句,让那跑堂伙计送来了一盘绳索。
徐慎之接过绳索,将那番僧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提出门外,走到医馆斜对面的一家茶楼前,起身掠上二楼,将那和尚挂到了窗户上。
“这恶僧无有半点慈悲心肠,污我道门清誉,贫道吊他两个时辰,以作惩戒!”徐慎之提气发声,声传数百丈。
镇子上有好事之人,见那番僧被吊在了茶楼上,尽皆过来围观。
徐慎之迈步进入茶楼,茶博士吓得丢了手中茶壶,跑进后堂去了,徐慎之闪身上前,接住了那即将落地的茶壶,向门外走去。
到得门外,围观之人下意识地散开,徐慎之揭开壶盖,将一壶滚烫的热茶泼向了那被吊起来的番僧,那番僧立刻尖叫着自昏迷中苏醒过来。
“叫什么叫,全无半点出家人的体面,”徐慎之将茶壶扔了,冲那挣扎着企图以灵气冲断绳索的番僧道:“贫道有言在先,吊你两个时辰已以作戒,你若是敢以灵气冲断绳索企图逃跑,贫道便拧掉你的秃瓢。”
那番僧闻言又羞又怒,被气得再次昏迷过去。
在他人看来他是昏迷了过去,徐慎之却明白这贼秃是装昏,原因很简单,这家伙腿没断的时候没他速度快,如今右腿胫骨断裂,即便以灵气冲断绳索也跑不了,但就这么吊太过被人指指点点,实在太过丢脸,只能装晕。
徐慎之见状点了点头,这贼秃虽然可恶,却也识时务,在丢脸和丢命之间做出了聪明的选择。
不过,这番僧丢的不止他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佛门的脸,此事传扬出去,日后万千沙门弟子都会与徐慎之为难,但徐慎之并不惧怕。
他已经与昌都巴定下了道佛斗法,由于昌都巴立下了规矩,双方不得使用武功,只能各凭道法神通取胜,徐慎之没有必胜的把握。
换而言之,日后的道佛斗法若是输了,整个道门都会因他而丢脸,因此他在此之前先让佛门丢一次脸,日后即便是斗法输了,三清座下万千道人的脸上也不会太难看。
转身回到医馆,那老郎中又战战兢兢地起身,徐慎之皱眉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医治雄库鲁的伤势。
那老郎中慌忙坐下,徐慎之皱眉不已,他并没有对这些普通百姓做什么,但这老郎中却惧怕成了这个样子,无非是因为他将那番僧痛扁了一顿,而且放下了狠话。
在世人眼中,和尚往往脾气好,唾面自干,任人打骂,和尚自己经常也讲佛祖割肉喂鹰的精神。但道人不会这么虚伪,道人认为俗人做错了事,可以劝他悔改,倘若他不悔改,那便要出手惩戒。
世人看得没道人远,也没道人想的那么多,只是觉得和尚和蔼可亲,道人面目可憎。
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徐慎之见过的僧人不多,但只有那长乐寺中千年老龟所化的明悟禅师德操不亏,是个大德高僧。宝象虽是友人,但他却是个花和尚,杀人放火的事干了不少。
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金国的国师昌都巴和那个被他吊起来的番僧都一样,一肚子的坏水,转念之间便生出一个坏主意来。
昌都巴让自已前往三山降妖,实则是利用自己为他办事,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没过半个时辰,徐慎之就放走了那个番僧,那番僧拖着一条断腿前往别处求医去了。
徐慎之之所以提前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