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扶摇子,贫道看你心肠是否真的硬如铁石!”左侧的道人将腋下的男子扔在地上,解开了缠在他嘴上的布条。
“轻舞,走,快走!”男子出言冲在不远处的中年妇人大喊。
中年妇人闻言,坐在放声大哭,“夫君!”
如此场面,令徐慎之心头大恸。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徐慎之虽然明知道即便救不下那父女二人,本想神授奎木狼与翼火蛇前去攻敌,但看到如此凄惨场面,生生止住了念头。
“先顾好你自己吧!”那道人冷笑一声,出手抓住那男子的左手大拇指,直接将其掰断。
男人惨叫,中年妇女痛哭,连呼“夫君”,那女童见自己的父亲被掰断一根手指,口中的“呜呜”声更大,夹着她的那道人干脆将她嘴上的布条撕下,让她哭出声来。
平原上皆是一家三口痛哭之声,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
“扶摇子,还不交出道书,自废修为?”那道人再次出手,将那男子左手上的另外四根手指再次掰断。
那男子吃痛惨叫更烈,惨叫之时,还不忘大喊,“轻舞,快走,快走……”
世间最难得的是有情人,明知道自己的发妻是异类化人,却并不害怕,紧要关头还在让她走,难得可贵,是个爷们儿!
“道长,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那中年妇人语无伦次,跪行到徐慎之面前,倒头下拜。
徐慎之侧移两步,避开了她的大礼,如果接受了她的礼仪,就得救她的家人,但徐慎之无能无力,那个道人开出的条件太过离谱,他办不到。
“扶摇子,还没考虑清楚吗?”那道人狞笑着,再将那男子的左手腕子掰断。
徐慎之面皮抽搐,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那道人见他没有反应,再次动手,将男子的肘关节折断。
男子痛嚎不已,中年妇人冲徐慎之不停叩首,额头都磕破了,血流满脸。那七八岁大的女童不停地喊,“爸爸,爸爸……”
稚嫩的声音,悲哀的语气,凄惨的画面,让徐慎之心中所填充的怒火越烧越旺。
“徐道长,我求求你,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救救外子,救救我女儿!”中年妇人还在磕头,徐慎之每次移开,她就会跪行跟上。
“扶摇子,看清楚了!”那道人双手按住那男子的左肩,再次将其肩头筋骨折断。
“贫道数三个数,你若还是犹豫不决,贫道就如法炮制,再废他右臂,接着废他双腿,最后捏碎他的喉咙!”那道人说罢,便拉起了那男子的右手,他已经行了恶事,不在乎将坏人做到底。
“住手!”徐慎之冷喝一声,“贫道可以誊抄一份道人与你们三人,但贫道不会自废修为,放了他们,贫道今日准你们离去!”
“哼,久闻神霄派雷法霸道无比,贫道与两位师侄前些日子经过一处镇子,在那里见到了太一派赤阳子的尸体,不过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贫道怕放了这二人,会步了赤阳子的后尘。”那花甲老道冷哼了一声,走到那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男子身前,抬腿落脚,踩碎了他的膝盖。
“贫道决计是不会自废修为的,倘若你们不听劝阻,一意孤行,莫怪贫道替天行道!”徐慎之冷言相对,左右两头神兽发出震天怒吼,跃跃欲试。
“那就别怪贫道无情了!”花甲老道突然出手,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聚敛灵气,向那男子太阳穴戳去。
花甲老道动手之前,徐慎之神授奎木狼、翼火蛇向左右两侧的两名道人发起进攻,他自己则向中央的那花甲老道狂奔而去。
浮光掠影的速度虽快,但离那花甲老道距离较远,尚未赶至其身上,对方的双指已经戳进了那男子的太阳穴中。
眼见徐慎之御神兽而来,那花甲老道抽出手指,甩掉鲜血,提气出掌,连发两道灵气,直击徐慎之。
徐慎之此时怒火中烧,无法遏制,眼见对方手发灵气,双脚猛蹬地面,腾身而起,提气催掌,朝花甲老道俯冲下去。
那花甲老道虽然修为深厚,但所修法术不多,又知道徐慎之武功卓绝,不敢硬接,忙将身子一闪,退避开来。
临近落地之时,徐慎之双掌猛催灵气,冲击地面,借力翻身平稳落地,随即拔出腰间七寸剑,向那花甲老道的胸腹砍了过去。
花甲老道见状侧移三尺,躲开来剑,徐慎之步履前冲,急行而去,出剑再刺。花甲老道此次没有躲避,将手中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