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轩暂时收监。
“请道长入内奉茶。”江知府道。
“不必了,贫道还有事要办,晚点还会再来,这便告退。”徐慎之退出府衙,门外聚集的乡人百姓纷纷给他让路。
离开府衙,徐慎之又去买了些符纸朱砂,他符盒中的符纸在来临安的途中全给孙福泉拿去练字了,必须加以补充。
除此之外,他又购买了些香烛纸钱。
徐慎之回到客栈,陆瑛问他去了哪里,他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陆瑛对此有些不满,因为徐慎之昨天夜里没有跟她说实话,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太过生气,因为徐慎之在尽一个道人的本分。
到得傍晚,徐慎之带了画符事物,再次前往府衙,这次陆瑛也跟着,原因是她想看看那女鬼长啥样儿,这个理由让徐慎之哭笑不得,怎么这还跟个女鬼争风吃起醋来了。
到得府衙,早有门丁老远便看见了他,进去通报了江知府。江知府立刻穿戴整齐,带了几个衙役,押着鹿伯轩出来,随他一同前往鬼宅。
街上此时还有不少百姓,有些人早间见过徐慎之击鼓鸣冤,便跟在队伍身后想要一窥究竟。
那江知府出门有人抬轿,徐慎之是道人,不得骑马坐轿。见他步行,江知府便请他一同入轿,徐慎之摇头拒绝,江知府也下了轿子,陪他同行,这倒是乐坏那几个轿夫。
鬼宅附近阴气弥漫,瘆人非常,门外的那两棵老槐树上的十几只成精的乌鸦叫个不停,令众人心中恐惧不已,不过最害怕的还是鹿伯轩,这家伙心里有鬼,此时已经吓得大汗淋漓,仿如身处蒸笼之中。
到得鬼宅门前,那些好事的百姓就被衙役挡下来了,不让他们跟进去。
进入庭院之中,西厢中的女鬼立刻有了动静,为了避免她见到鹿伯轩后暴怒复仇,徐慎之便将灵气放出体外,警告她不要过来。
众人行至后花园,江知府冲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衙役皆带有锄头、铁锹等掘土工具,虽然心中害怕,却不敢违抗命令,硬着头皮开始挖掘。
挖掘半晌,有一衙役高叫,“大人,挖到了,挖到了!”
众人闻言走近去瞧,只见土层三尺下有一具女尸,徐慎之细看两眼,发现那女尸虽然已经脱水干瘪,但因为胸含怨气,尸体不化,已经有将要变成僵尸的征兆,再观其衣物身形,与那女鬼别无二致。
恐惧源于未知,但真的看到了尸体,众人反而不感觉到害怕了。
鹿伯轩也看到了尸体,此时已经吓得汗流浃背,浑身湿透。
“鹿伯轩,铁证如山,你认不认罪?”江知府回头看向鹿伯轩。
“这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这个道人他污蔑我,他污蔑我……”鹿伯轩语无伦次,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鹿伯轩,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做垂死挣扎,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徐慎之冷笑两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朝西厢狂掠,众人见状赶紧跟上。
待得众人赶到,徐慎之便冲西厢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西厢一间房门突然大开,一阵阴风吹袭而来,随即那女鬼便于鹿伯轩面前现形,幻化成临死前的狰狞面貌,长舌吐露,眼球突出,双手掐住鹿伯轩的脖子,“鹿伯轩,你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
众人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徐慎之呵斥那女鬼,“贫道自会为你做主,你先退下!”
女鬼不敢不允,又变回正常面容退后几步,盯着鹿伯轩恶狠狠地道,“鹿伯轩,我恨不得将你啖肉吮血!”
鹿伯轩此时已经被吓得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众人也受惊不小,亲眼见鬼,个个吓得直哆嗦。
徐慎之见众人受惊,冲那女鬼摆了摆手,“贫道自会给你个公道,你先下去吧。”
女鬼闻言回到西厢,临行之时又回头怒视了鹿伯轩一眼。
待得众人回过神来,江知府怒声道,“将这恶徒押会大牢,十日后推出菜市口问斩!”
众衙役带有绳索,闻言快步上前,鹿伯轩此时被吓得与死猪无甚两样,众衙役绑他毫不费力,片刻之后便捆得结实。
“把那具尸体带出来。”徐慎之又冲众衙役吩咐。
“还不快去!”江知府见那些衙役站着不动,高声呵斥。
众衙役只好硬着头皮前往后花园,片刻之后带出了女尸。
这具女尸胸含一口怨气,因此尸身不腐,此地阴气极重,若是再耽搁久了便会变成至阴至邪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