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院外的吵闹声十分嘈杂,像是出了什么事。
出得院外,徐慎之便看到许多衣着华丽的人争先恐后的从大门外往进挤,孙伯以及四个仆人挡在门前不让他们进来。
“怎么回事?”徐慎之走上前去,皱眉发问。
“道长,这些人非得进来,老奴拦他们不住——哎哎哎,有人翻墙进来了!”孙伯慌忙朝墙角跑了过去。
徐慎之皱眉仔细看着这些人,他们个个衣着华丽,手里提着礼盒,看着架势,他们是知道自己今日成亲,来随礼的。
只是徐慎之很是不解,自己并不认识这些人,况且他此次成亲也没有往外发请柬,这些人是为何要来送礼?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徐道长,恭喜恭喜!”那个翻墙进来的人冲他拱手道喜。
“擅闯民宅似乎不太好吧?”徐慎之皱眉看向那人。
徐慎之刚一说完,孙伯便上前扯着那人往外拉,但男人正当精壮之年,孙伯已经老迈,如何拉得动他?
“放开他。”徐慎之冲孙伯使了个眼色。
“在下听闻道长今日,特备薄礼一份,还望道长笑纳。”那人干笑道。
“贫道与善人非亲非故,收下这礼物不妥,善人请回。”徐慎之淡淡地道。
“在下这就走,这礼物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道长万勿推辞。”那人说罢,将礼盒放到地上,快步向门外跑了出去。
被挡在门外的那些人见状,纷纷叫嚷起来。
“道长,我等皆是来送礼的。”
“道长,还请收了礼物,我等绝不打扰。”
“收下我们的礼物吧!”
眼见众人七嘴八舌吵得厉害,又摆出一副他不收礼物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徐慎之只得皱眉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那四个家丁立刻散开,众人一拥而入,将礼物纷纷放置于地上,随后转身便走。
“请各位稍作片刻,喝盏茶再走。”徐慎之出言客套,虽然不知道众人为何送礼,也不知道他们送的什么礼,但既然他们皆是心怀善意而来,也不能让人家就这么走了。
“不了不了,我等只是前来向道长道喜的,如此这般已经深感抱歉,怎敢再打扰道长,这便走了。”众人纷纷摇头拒绝。
见众人执意要走,徐慎之便没有再出言挽留,实则他也不想留着这帮人,况且他此次成亲并未大摆宴席,这些人要真留下来,他也没法儿招待。
前来送礼的人不少,得有四五百人,皆是临安府的富户,所送礼物在庭院里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道长今日成亲,卫某特送阴阳鱼玉佩一对,聊表心意。”说话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矮胖男子,正是那开典当行的卫掌柜。
卫掌柜放下了礼物就要走,徐慎之出言道,“卫掌柜,请留步。”
卫掌柜闻言转过头来,恭声开口,“道长有何吩咐?”
“请入内叙话。”徐慎之请他向正厅走去。
卫掌柜见他邀请,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跟他去了正厅。
二人进入正厅,分主宾落座,徐慎之让婢女上茶,冲卫掌柜问道,“贫道与诸位非亲非故,何故送此等大礼。”
“道长有所不知,十天前的那天晚上,您召出此处女鬼一事已经传遍了临安,整个临安府的人都想与您交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又不好冒昧登门拜访,听闻您今日成亲,特来向道长道喜。”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又道,“贫道今日成亲一事从未传扬出去的,诸位是如何得知的?”
卫掌柜恭敬道,“今日城中飞满了喜鹊,衔着无数纸条飞撒于城中。”说罢自袖口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徐慎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扶摇子今日成亲”七字。
“卫某这便告辞了。”卫掌柜起身辞行。
“喝了茶再走。”徐慎之指着桌上的茶盏说道。
“谢道长。”卫掌柜道了声谢,端起了茶盏。
徐慎之心里明白,将自己成婚的消息传播出去的人,正是前两天操纵那些喜鹊来这里的人。
他心里此时更加糊涂了,此人到底是谁,又为何这么做?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么个能够操作飞禽的人。
雄库鲁倒是能够操纵异类,但这家伙此时应该在金国,而且他与雄库鲁有仇,他可不会费尽心思搞这些,就算他真的来了,也一定会想办法搞搅乱他的婚礼才对。
“知府大人到!”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