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了二人,徐慎之画写两道神行符,贴于双腿之上,背了比死猪还沉的鹿伯轩,快步出了房门,施展轻功自院墙上掠出,火速向府衙而去。
街上行人很少,多数人去菜市口的犯人被砍头去了,由于是大白天,所以还是有人看到了徐慎之,不过徐慎之的速度太快,他们只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掠至府衙门外,门口此时只剩下两个看门的门丁。
徐慎之纵身掠进府衙,落地之后才想起大牢另设他处,压根儿就不在府衙内,本想把鹿伯轩带到大牢里打死,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徐慎之伸出右掌,在鹿伯轩的后脑上一震,随即鹿伯轩便断了呼吸,徐慎之将他的尸体扔下,纵身掠出府衙,快速回返。
江知府收了鹿家的钱,而鹿家也见了鹿伯轩回去,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将鹿伯轩的尸体就在府衙,算是给那狗官一个警告。
回到徐府之后,孙伯和八个佣人都在忙碌着布置,徐慎之三天后娶陆瑛,自然是大喜的日子。
不过他在临安没有亲人朋友,因此吩咐孙伯一切从简。
娶妻的确是件喜事,但徐慎之心头还有一点遗憾,那就是自己的父母看不到这一幕,甚至不知道他将要娶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多数人对这句话存有误解,认为没有后代是最大的不孝顺,之所以产生这种误解是因为汉代的赵岐是这么解释的。
娶妻纳妾乃是大事,需要告知双亲以全孝道,娶妻不告诉双亲就是没有尽到后辈的责任,这才是不孝的地方。
不然的话,有些穷得娶不起老婆的人岂不是一辈子都不孝顺?
遗憾归遗憾,徐慎之对此也没辙,现在金国他是不能再回去了,只能等自己凝聚阳神之后,抽个时间回返金国,将家人接到这里来。
婚礼实则为昏礼,日入后二刻为昏时,此时成婚,取阳往阴来之意。
离婚礼举行只剩下了三日,这三日那些乌鸦没有再来,凡事都要讨个吉利,乌鸦和夜枭本就不祥的代名词,容易惹上脏东西,它们不来最好,来了徐慎之也会雷符伺候。
虽然乌鸦没来,但这两天却莫名其妙地来了不少喜鹊,那些喜鹊身上也散发着妖气,无异已经成精,喜鹊代表吉祥,徐慎之没有赶它们走。
但他心中也更加确定,无论是乌鸦还是喜鹊,都是受人操控,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三日后,婚礼如期而至。
这天徐慎之没有穿道袍,而是一身青色常服,陆瑛身穿红裙罗裳,头顶盖头。
由于二人同住一处,因此举办婚事只是走个过场,给陆瑛一个名分,没有迎亲的队伍,没有八抬大轿。双方父母皆不在此,也没有高堂可拜,拜完天地再互相交拜,交拜过后入洞房。
夫妻携手,众人将他们送入洞房,两人成婚,从此就是一家人,患难与共。
入得洞房之后,陆瑛坐到床榻之上,虽然头上盖着盖头,但徐慎之知道她此时是低着头的。
桌上放着称杆,徐慎之拿起称杆轻笑着挑起了她的盖头,此举意味着称心如意。
“你这人好没好情调,就不能跟我几句情话再挑盖头?”这是二人成婚后,陆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那还是你吗?”徐慎之闻言发笑。
“我纵然性格再爽朗,终究是个女子。”陆瑛不满地嘟嘴。
“有道理,”徐慎之点了点头,“那你重新把盖头盖上,我再挑一遍,如此可好?”
“今晚别想上老娘的床!”陆瑛躺床上便睡。
徐慎之见状再笑,他焉能看不出陆瑛这是以退为进?她的意思是快点上来。
果然是食髓知味啊,男人女人都是如此。
“你先下来,还有合卺礼。”徐慎之冲她招了招手。
陆瑛闻言自床上翻坐而起,走到桌旁拿起一杯酒,先饮了一半,随后递向了徐慎之。
所谓合卺,俗称饮交杯酒。
徐慎之见状也拿起一杯酒,饮了半杯,与她互相交换了酒杯,双方一饮而尽。
饮尽合卺酒,陆瑛再次回到了床上。
徐慎之干笑两声,正要走过去,却听到院外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徐慎之放下酒盅,向门外走去。
“可能是附近的百姓,让孙伯去处理吧。”陆瑛说道。
“你先等我,我出去去看看。”徐慎之皱眉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