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令他很是反感。
“呃……道长,来人不是求子的,也不是来讨教男女之事的。”孙伯唯唯诺诺地说道,他知道这几天登门的都是什么人。
“那是来干嘛的?”徐慎之发问。
“说是来向您道喜的。”孙伯答道。
“让他走。”徐慎之摆了摆手,道什么喜啊,前几天收了那么多礼物,给自己搞了一身麻烦,这几天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孙伯闻言快步向大门外跑去,徐慎之继续监督孙福泉练气。
“哎哎哎,姑娘,姑娘,你不能进来!”院外突然传来了孙伯急切的声音。
“道长好大的架子,故人前来道喜,居然让我吃个闭门羹。”前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徐慎之便感觉到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当即向前院而去。
徐慎之走得不急,但陆瑛急了,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立刻飞也似的朝前院跑去。
见此情形,徐慎之立刻狂掠而出,得跑快些,陆瑛不仅脾气火爆,还是醋坛子,要让她先出去的话,八成要跟来人掐起来。
徐慎之狂掠至前院,看到了来人的样子,此人身上的衣着打扮不是现在的样式,很是古老粗陋,倒像是古时之人。
此人此时是抬着头的,看到她的第一眼,徐慎之立刻瞳孔紧缩,来者竟然是他三年在徐州那家名为满园春的妓院里遇到的罗刹鸟。
罗刹鸟与僵尸同生于尸气浓郁之地,同为至阴至邪之物,不过此物擅长幻化,喜食人眼,僵尸则没有这个特殊癖好。
当年他去茅山的时候,茅山掌门房虚一正好去了徐州,目的就是为了降伏这罗刹鸟,怎么它还活得好好的?
“故人相见,道长不请我进屋喝盏茶么?”罗刹鸟笑问。
“你能喝吗?”徐慎之反问,罗刹鸟擅长幻化但不会变化,实则它此时真实的样子还是罗刹鸟,别人看到的只是幻觉。
“我能不能喝是我的事,道长不尽地主之谊可就不厚道了。”罗刹鸟再次发笑。
罗刹鸟刚刚说完,陆瑛便跑了出来,碍于徐慎之在,她便没有开口说话,但面色很是不善。
“令正果真生得貌美无双。”罗刹鸟见到陆瑛出来,赞叹了一句。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是不假的,听它这么一说,陆瑛虽然没有表现得有多高兴,但面色缓和了不少。
“请入正厅叙话。”徐慎之冲陆瑛使了个眼色,转身向正厅走去。
陆瑛见他眼色,便没有跟进去,转身回后院去了。
请罗刹鸟到正厅坐下,徐慎之开门见山,“这座院子外面原来那两棵老槐树上的乌鸦是受你操纵的?”
“嗯。”罗刹鸟点了点头。
“那些喜鹊也是受你控制的?”徐慎之再问。
“嗯。”罗刹鸟继续点头。
“之前为什么让那些乌鸦留在这里?为什么将贫道成亲的事散播出去?”徐慎之一口气问出两个问题,但他没问它是怎么知道他要成婚的,因为那些乌鸦在他筹备婚礼的那几天来过这里,知道不少消息。
“你知道我的来历,我若是想做出突破,必须得不停的吸纳阴气,此间原本阴气极重,我让那些乌鸦为我守着此地。”罗刹鸟答道。
徐慎之闻言皱眉,这么说来,自己送那三个鬼魂去投胎,又焚烧了那两棵老槐树,是变相的破坏了罗刹鸟的好事。
但他此时更加疑惑了,自己既然坏了它的事,它为何还会故意将自己成婚的消息散播出去,让那么多人前来送贺礼。
正在他疑惑之际,罗刹鸟便主动开口为他解惑,“你虽然坏了我的大事,不过我更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徐慎之问道。
“我一个同类被困在苍梧山,希望你能帮我放它出来。”罗刹鸟说道。
“呵呵呵,”徐慎之闻言冷笑,“你觉得贫道会答应吗?”
罗刹鸟乃是阴邪之物,这鬼东西动不动就啄人眼睛,若是再放一只出来,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
“你要么帮我,要么我就跟你算算你坏我好事的账。”罗刹鸟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你自忖是贫道的对手?”徐慎之冷笑,若是换做三年前,他不一定是罗刹鸟的对手,但现在要对付它是十拿九稳的事。
“我知道有关你的事,的确,你虽然只有大周天的修为,但你在道佛斗法之时完胜空净,南下渡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