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在前边儿跑,众人在后追赶,镇上行人甚多,那些道人和武人生怕徐慎之走脱,凡是挡住他们去路之人纷纷被踹开,闹得是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道人在民间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如今这么一闹,日后是更臭了。
徐慎之逃出小镇,继续朝北逃窜,与此同时意行周天聚集灵气,虽然奔跑之际灵气恢复的很慢,但能聚一点儿是一点儿,太过霸道的法术施展不了,还能施展别的法术。
向北逃出数十里地之后,再次看到一处小镇,徐慎之快步跑进小镇,途径一家酒肆,徐慎之便跑进其中,直朝柜台旁去。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出去出去!”跑堂伙计见他衣衫褴褛,连忙跑去推他。
“贫道买两坛酒吃!”徐慎之起脚踹开那不识趣的伙计,自怀中摸出几两碎银,扔到那错愕不已的店主面前,随即抱起柜台旁侧的一大缸酒水向外跑去。
“道长,钱没给够!”那店主连忙组织。
徐慎之没功夫搭理他,头也不回地向外狂奔。
那帮子人先前见他跑进酒肆,已然围了上来,他刚刚出门,便有几个武人舞着刀剑砍他脑袋。
“诸位追得累了,贫道请你们吃酒!”徐慎之闪身躲开刀剑攻击,起脚将几人踹翻,随即一手提着缸口边缘,一手托起酒缸底,奋力朝众人泼去。
一大缸的酒水泼到那几个武人身上,给他们淋得透彻。
那店主本来还追着要银子,一看到门外聚集着四五百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当即吓得跑了回去。
酒肆里有不少食客,见这阵仗也吓得直哆嗦。
“扶摇子,快快交出道书!”那个太上派的道人又开始大声叫嚷了。
“道书就在贫道身上,凭本事来拿吧。”徐慎之撂下一句话,再次跑进了酒肆之中,拎起摆放在柜台旁边的酒坛就往外丢。
“道长道长,那酒可贵了!”那店主心疼地大叫。
徐慎之可不管这些,继续抓起酒坛往外丢,众人见他竟用这般市井泼皮的打法,只能左右挥舞兵器格挡。
他们格挡的越厉害,徐慎之就丢得越多,大多数酒坛被那些武人手中的刀剑所击破,酒水洒的他们满身都是。
“道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眼见店里的酒坛都快被他丢光了,那店主心痛不已,跑出柜台挡住了徐慎之。
“滚开!”徐慎之一把抓住那店主的后领将他扔飞,随即将怀中的所有银两摸出来放到了桌上。
仅仅是这片刻功夫,便有两名武人冲进酒肆,摁住了他的肩膀,挥刀砍他脖颈。
“给贫道滚开!”徐慎之怒吼一声,肩膀一耸便将那二人抖飞了出去。
他虽然灵气耗尽,但毕竟是实打实的丹劲高手,近身搏斗这些人无一是他的对手,之所以选择逃跑是因为他忌惮那些道人。
不过他此时已经不打算跑了,在进入酒肆之前他便想好了应对之策,扔酒坛也并非无奈之举,而是别有用意。
他此时恢复的灵气并不多,但足够画写两道火符。
直到酒肆的再无酒坛可扔之时,徐慎之自怀中取出了符盒,提笔画写符咒。
见他画符,门外的那些道人尽皆变色,因为神霄派法术很是霸道,多有杀伤性法术,尤其是星宿符咒,所召请神兽大多骁勇善战。
火符画写毕了,徐慎之快速朝其中一名衣服被酒水湿透的武人扑去,将火符贴上了他的胸膛,“离火之精,焚烧邪灵!”
火符见效,那武人立刻变成了一个火人,惨叫倒退。
火符不算什么霸道法术,好多门派皆有此法,但用在一群没有灵气修为的武人身上威力就很大了,再加上酒水助力,其势更猛。
酒肆里有不少食客,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徐慎之趁那武人尚未倒地,一脚将其踹出酒肆。
那武人被受烈焰焚身之痛,发出凄厉的惨叫,一遍遍高呼着救命,踉踉跄跄地朝其他人跑去。
众人见状纷纷退闪,哪敢让他靠近?可即便如此,酒肆外人数众多,一时无法散开,亦有不少人被他贴身,那些倒霉鬼身上也沾了不少酒水,衣服立刻起火。
见此情形,徐慎之暗暗赞叹这酒肆店主厚道,酒水遇火见效如此之快,必然是酒精浓度高,纯粮酿造。
不过眼下宋、金、齐三国经常交战,百姓流离失所,青壮劳力参军入伍者不在少数,便是有田也不能耕种,粮食产量低下,青黄不接,饿殍遍地,这人竟然还用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