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生怕徐慎之转了念头,拉着那年轻道人便走。
“师父,您先走,我不走!”年轻道人挣脱了驴脸老道的手掌。
“你这孽徒,还想把命送了不成?”那驴脸老道语带颤音,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狂徒分明就是欺我清明教中无人,我们若是走了,这数百同门怎么办?”年轻道人怕驴脸老道拉他走,连连后退。
听到那年轻道人竟然称自己为狂徒,徐慎之眉头一皱,厉声道,“要么滚,要么把命留下。”
“你不就是仗着道书法术横行无忌吗?天下有千千万的道人,你杀得完吗?”那年轻道人指着徐慎之,义愤填膺地说道。
徐慎之闻言不怒反笑,他的这个表情可是吓坏了那驴脸老道,连忙跑过去就要拖走那个年轻道人。
“贫道何时说过要杀尽天下道人?只是来清洗那些对贫道不利之人,”徐慎之冷笑起来,“贫道之所以放你师徒离去,不是因为你师父他下跪,而是贫道在你们的身上看到了正面的人性。”
徐慎之注视着那年轻道人,如他所说,他在那驴脸老道身上看到了父性,在年轻道人身上看到了气节,因此才不为难他们。
“与你为敌的并非清明教所有人,风阳子与风云子两位掌教已经得到了因有的后果,你为何还如此咄咄相逼?”那年轻道人很是气愤。
“常言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若只是风阳子、风云子如此,那贫道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但前几日又有清明教道人趁火打劫,伙同太上、太一等派追杀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贫道若不还之以牙,恐怕日后麻烦不断。”徐慎之道。
“可如今你还活着,他们却不见回来,已然被你杀害,你还想么样?”年轻道人又道。
“你可知贫道差点活活饿死?再者,你之所以说这么多,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若是你真的能公正行事,当日就该拦住你的那些同门,叫他们不要行此恶举,”徐慎之抬高了声调,“莫要学人强出头,多学学你师父。”
那年轻道人闻言哑口无言,想说些什么,却有无话可说。
“带你师父走吧,好好孝顺他,看你这脾气,不应该修道,入伍参军倒是不错,匡扶大宋社稷,收复失地。”徐慎之摇头说道。
那年轻道人闻言有些犹豫,半晌之后稽首行礼,“谢真人教训,但贫道斗胆,想请真人放我清明教同道一马。”
“太一派掌教通玄子被贫道扯下一条臂膀,门中有灵气修为的乾道皆被贫道致残,若你清明教众人愿意自废修为,贫道必不加以为难。”徐慎之说道。
听得如此言语,那年轻道人很是沮丧,因为徐慎之这句话与先前所说的别无二致,并没有做出丝毫的让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清明教众道人的修为他是废定了。
“贫道不杀清明众人,已然是网开一面。”徐慎之又补充了一句。
“谢真人。”年轻道人很是敷衍地稽首行礼。
到得此时,那驴脸老道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扯着年轻道人赶紧跑走。
见得那师徒二人离开,徐慎之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道人身上。
众人见状,一个个面面相觑,无不心怀忐忑。
“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贫道亲自动手?”徐慎之看着众人,语气逐渐转冷。
他话说出口,但众人并没有照做,徐慎之等待片刻,有些不耐烦了,将心一横,自孔宣背上跳下,落入地面。
见他落地,众人心中再惊,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出几步。
徐慎之扫视众人一圈,见一矮胖道人往人群后面缩了缩,见此情形,徐慎之闪身冲进人群,揪住那矮胖道人的衣领,将他自人群中拖出扔到地上。
“徐真人饶命,徐真人饶命!”那矮胖道人惊慌失措,忙得跪倒在地,语无伦次,磕头求饶。
“放心,贫道不杀你。”徐慎之趁他抬头之际,猛地踹出一脚,这一脚灌注了大量灵气,不偏不倚,恰好踢中了那矮胖道人气海丹田。
中此一脚,那矮胖道人如遭雷击,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矮胖道人气海一破,体内灵气便无法被盛纳,散至奇经八脉,随即自毛孔缓缓渗出。
其他道人噤若寒蝉,额头见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你们还要等贫道亲自动手?”徐慎之扭头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