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后出屋。
出了后院,众道人正在忙碌各自的事,见他出来纷纷向他行礼。
掌门人恢复对于玉真观而言是一件好事。他当初继承掌门之位时,观中道人对他皆不服气,自从经过玉真观大劫之后,他们对徐慎之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即便玉真观的大劫是因他而起,但他在危难关头并未舍弃门人独自逃生。
这是徐慎之醒来之后第一次出屋,见得玉真观损毁的建筑纷纷重建,形式与位置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但这并没有令他感到欣慰,反而令他伤感不已。
修葺之后的玉真观砖瓦添新,更加气派,但原来的那些门人却是看不到了。
独自在观中行走了片刻,徐慎之便叫来了一名道童,叫他前去召集观中所有道人,到三清殿外集合。
最先到得是张如晦,其次是孔宣,最后才是其他道人。
“掌门唤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张如晦正色发问,他知道徐慎之叫大家来肯定是有正事,在人前他不能失了礼仪规矩。
“玉真观所有受箓道人,皆加升二等洞玄箓;未受箓的道人,皆授三等三洞箓,众门人所习对应道箓的法术,皆由扶风师兄代本座传授。”徐慎之正色说道。
众人闻言尽皆错愕,片刻之后稽首行礼,“多谢掌门!”
“掌门,”张如晦皱眉说道,“观中现有四十五名授箓道人,若是皆加升洞玄箓,怕是有些不妥。而且,道童若尽皆授箓,杂役便无人做了。”
徐慎之摆了摆手,“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实则日久未必得见人心。此次玉真观遭逢大劫,诸门人临危不逃,当予以嘉奖。至于杂役的活儿,可以再收些道童,若无人愿意前来,可自我玉真门下其他道观抽调些过来。”
“谨遵掌门法旨!”张如晦稽首应是。
“四只金雕求援有功,皆授四等五千文箓,由孔宣代本座传授其金火天丁内练法门。”徐慎之再道。
“谨遵真人法旨,”孔宣不会稽首,只能抱拳,随即又挠头问道,“真人,那给我授什么箓?”
徐慎之闻言横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授你二等洞玄箓。”
“谢真人。”孔宣连忙道谢。
“都散了吧。”徐慎之摆了摆手。
众人应声而散,孔宣跑得最快,这家伙急着去找那四只金雕给它们做导师。
那四只金雕皆不得化形,也只有孔宣知道人体大小周天对应在金雕身上的什么地方。
“师兄,你不能走!”见张如晦也要走,徐慎之忙将他一把拉住。
张如晦不解其意,疑惑回头。
“师兄,给门人授箓的事儿,还得劳烦您呢!”徐慎之坏笑道。
“这事儿你都想让我做,你这甩手掌柜当的也太舒服了吧?”张如晦撇嘴说道。
“当初我可没打算做掌门的,是你非要我做的。”徐慎之开始耍无赖。
“可你也不能这样啊。”张如晦转身就要跑。
徐慎之快步将他追上,抓他的手腕,“扶风子,本座现命你代本座为门人授箓!”
“又摆起了你掌门的谱儿。”张如晦鄙夷地道。
“师兄,您能者多劳,拜托你了。”徐慎之一脸谄媚相。
“我看刚刚你吹牛吹得挺不赖。”张如晦再道。
“这不是有师兄您给我撑腰么,”徐慎之笑道,“师兄,这事儿就拜托您了!”说罢,快速跑走。
见得徐慎之跑走,张如晦只得摇头苦笑,得,这种酸手腕子的事儿又落在了自己头上。
徐慎之出得玉真观,向后山走去。后山是一片偌大的坟场,玉真观所有亡故的道人皆埋葬在此处。
到得后山,看到那立起的数百座新坟,徐慎之心中再悲。
“诸位,扶摇子愧对你们!”徐慎之跪倒在那满山的坟墓前,叩首谢罪。
他现在叩首谢罪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那数百座坟墓中的玉真观门人听不到他说话,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虽然心里明白,但他还是接连拜了九拜。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让自己心中好受一些。
正因为那数百门人听不到,他才会谢罪。
假如那些同门真的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并且原谅了他,反而会使他心中更加愧疚。
拜过了亡故的玉真同门,他又走到了林灵素的坟前跪下,“师父,弟子辜负了您对弟子的厚望和栽培,弟子继任玉真掌门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