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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一家之主,要卖房需得他亲自签字,但签字的是徐慎行,这就表明父亲可能出事了。
徐慎行既然将徐家祖宅出售旁人,必然是因为家里出了重大变故。
想及此处,徐慎之沉声问道,“此间原主人去了何处?”
“不知道。”那中年男子连连摇头。
徐慎之闻言心中一凉,转过了身子,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道长,文书……”中年男子快步追上。
徐慎之闻声回头,丢下手里的房契等物,叫上孔宣,飞身而起,跃出院墙。
出到外面,徐慎之而是转过身子,呆呆地看着院门,一言不发。
“真人,你莫着急,我们向街坊们打听打听,兴许能有线索。”孔宣见他如此,立马出言安慰。
徐慎之并未答话,孔宣见他心不在焉,又道,“真人,你在此稍待片刻,我去向街坊们打听消息。”说罢,快步跑走。
半晌之后,孔宣跑了回来,“真人,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徐慎之闻声立刻回过神来,“在哪里?”
“城南一百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孔宣快速说道。
“快带我去!”徐慎之催促道。
孔宣变身金雕,驮他南飞。飞出百里之后,看到了一个村庄,村庄里只有几十户人家,住的都是茅草屋。
徐慎之迫不及待地跳下雕背,拉住村口一个老农问道,“请问善人,这里可有一户姓徐的人家?”
那老农并不答话,眼神中充满恐惧,看着他身后颤抖不已。
徐慎之回头望去,只见孔宣正快步追来,顿时心中明白,这老农应该是看到孔宣由雕变人,给吓到了。
“善人无需紧张,此乃贫道坐骑。”徐慎之抓起农人左手,发出灵气,送入对方寸关尺,稳住其心神。
“这里可有一户姓徐的人家?”徐慎之再问。
“有……在那里。”那老农颤抖着伸手指向南面村尾的一户人家,他虽然得灵气稳定心神,却还是感到非常害怕。
徐慎之松开了他的手腕,叫上孔宣,提气狂掠。
“真人,这里怎么大多数是女人啊?青壮年男子一个也没有,就剩下些棺材秧子。”二人提气前掠之际,孔宣不时打量着村里的村民。
徐慎之此时心急如焚,听他此言并没有往心里去。
二人赶到那老农方才所指的那户人家,徐慎之迫不及待地掠进院中,院内有一妇人正端着一盆污水出门准备倾倒,差点儿被徐慎之撞倒。
徐慎之稳住身形,定睛细看,只见那妇人身穿粗布麻衣,身上还打着几个补丁,其面相圆润柔和,正是弟媳徐鹿氏。
二人只见过一面,他记性好,一眼认出了徐鹿氏。但徐鹿氏可没认出他,被他突然冲进院中吓得尖叫一声。
徐鹿氏的尖叫声惊动了屋中之人,一男子自屋内快步跑出,看到徐慎之后面面带错愕。
虽然过去了四年,但徐慎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人正是自己的胞弟徐慎行。四年不见,徐慎行的变化很大,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徐家二少爷,现在的他身穿短衣,很是完全一副农人打扮。
徐慎之半晌之后回过神来,带惊喜地叫了声,“哥!”
“慎行。”徐慎之快步迎上,两兄弟紧紧相拥。
片刻之后,二人分开。徐慎行冲妻子道,“是大哥。”
“见过大伯。”徐鹿氏此时定下神来,款款向他行礼。
“不必多礼。”徐慎之摆了摆手。
“大哥,快进屋。”徐慎行侧身让路。
正在此时,孔宣从大门中走了进来。
“大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徐慎行扭头发问。
“回二爷话,我叫孔宣,是真人坐骑。”孔宣主动做自我介绍。
“坐骑?”徐慎行还有些疑惑,不过他没有再问下去,冲孔宣道,“孔兄请进。
“谢二爷。”孔宣道了声谢,跟着徐慎之一同进屋,徐慎行夫妇随后。
二人进屋之后,徐慎之便看到炕头上坐着一个老妪,起初他还没认清,细看之下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娘!”
“是慎之吗?”那老妇闻声陡然一个激灵。
“是我,娘,孩儿回来了!”徐慎之落泪答话,母亲虽然上了年岁,但以前一直锦衣玉食,并不显老,而今却是比以前苍老了许多。
徐柳氏跟着落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