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尚可,但对于排兵布阵一窍不通。”徐慎之摇了摇头,他虽然能够看懂图上的山河走向,却不明白岳飞的用意。
“真人请看,”岳飞接连在地图上指出六处位置道,“这是襄阳六郡,地势险要,东可进援吴越,西可联结秦蜀,北可图复中原,南可屏蔽荆楚,若以此六郡为基控制长江上游,挥师北伐,可直抵黄龙府,一雪靖康耻!”
徐慎之闻言没有答话,一是因为他虽然听得懂岳飞的意思,却不懂行军布阵,不知道该说什么。二是因为他猜出岳飞要说的定然不止这些,想必还有下文。
岳飞也没有急着再开口,沉吟了半晌,突然转过头来,单膝跪地,沉声道,“岳某有一事相求,还望真人答应。”
“贫道乃一介山野之人,担不起将军如此大礼,将军快快请起!”徐慎之连忙扶住岳飞双臂,将他拉起,“将军但有所需,贫道自当竭力助之。”
徐慎之答应的很是痛快,岳飞乃是忠义之士,半生戎马为国征战,而不为求私欲,他所求之事想必是家国大事。
“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自当年汴京被破之后,金人便屡屡进犯我大宋,岳某虽是汤阴一匹夫,却心系家国天下,屡次上奏劝谏皇上,请求渡河作战,迎回二圣。奈何朝中有那一干奸佞作祟,蛊惑皇上主和,向金人纳贡称臣,皇上屡次拒绝岳某。此次北伐,皇上也只是令岳某收复去年冬季被齐军侵占的失地,而不允岳某渡河,故此,岳某想请真人相助!”岳飞说罢再次抱拳。
“此事贫道怎能做主?”徐慎之疑惑发问,他又不是大宋的皇帝。
“真人过谦了,真人乃是林真人亲传弟子,身拥通天道法,而林真人又是道君皇帝当年亲封的护国真人,若真人能入宫面圣,未必就不能促成岳某渡河北伐。”岳飞抱拳说道。
徐慎之闻言摇头苦笑,“将军可知汴梁当年是如何被金人攻破的?”
“相传是妖道郭京作祟,与金贼里应外合,大开城门,放金贼入城。”岳飞皱眉说道。
“不错,”徐慎之点了点头,坐回座位,“郭京虽然不能代表三清座下万千道人,却是道门中人,当年汴京沦陷,二圣被俘,与我道门有莫大干系,便是贫道面见皇上,皇上也不见得会听信贫道所言。”
“敢请真人一试。”岳飞语气恳切道。
徐慎之闻言低头沉吟,心中思量了片刻才道,“这样吧,将军先将此事上疏朝廷,若得皇上应允再好不过,若皇上不允,待拿下襄阳等地,贫道再入宫面圣也不迟。”
“多谢真人!”岳飞闻言大喜,再次抬手抱拳。
随后,岳飞坐回帅椅,提笔再写奏表,上疏请求在拿下襄阳等地之后继续北击。
徐慎之见他忙碌,便不于帐内久留,悄然起身退出帅帐。
回到自己所住的帐篷,徐慎之发现孔宣站在帐外。
“你不进去,站这里做甚?”徐慎之扭头看他。
孔宣也不答话,而是看着帐帘努了努嘴。
徐慎之心中疑惑,本想拉孔宣到一旁问个清楚,不想孔宣见他靠近,突然转身快步跑走。
见他跑走,徐慎之更感不解,便回头向帐篷内走去,伸手掀起帐帘,见得帐内坐着一人,顿时心如撞鹿。
帐中之人正是郦青檀,她此时就坐在帐篷内的椅子上,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他。
他与郦青檀算不上熟视,但也不很生分,若是以前,他倒是能和郦青檀聊得来。
但当他得知自己昏迷的那数月时间,是她在照顾自己之后,心中便产生了中异样的感觉,此时与郦青檀单独相处,不免有些尴尬。
他是已经成过家的,对女子共有的脾性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多少有一了解,自然明白一名女子悉心照顾一名与自己几无瓜葛的男子,是出于何种原因。
怪不得孔宣刚刚会跑走,原来那家伙是故意把他撂这儿的。
进帐之后,徐慎之低头沉吟了片刻,道,“你找我有事?”
“没有,”郦青檀轻轻摇头,“只是过来看看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已无大碍。”徐慎之语气很是平缓。
实则他明白郦青檀是在没话找话,他若是身体还没恢复,便不会来此了。
“那就好。”郦青檀点了点头。
郦青檀这句话虽然有些敷衍,但好歹是说了一句,但徐慎之这下可就没词了,只能保持沉默。
道家最喜“三”字,三者最为稳定,可以互相制约、互相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