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之境。”徐慎之解释道。
孙员外的爽灵、幽精二魂此时得以看到二人,齐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我家中?”
徐慎之笑而不语,因为他感知到院外有一道阴气,那道阴气在院中徘徊已久,始终不曾进屋。
“你们是谁?”孙员外二魂再问。
“那阴差在外等候已久,你去让他进来,且不要耽搁了人家差事。”徐慎之冲孔宣说道。
孔宣点了点头,随即穿墙而出,片刻后,与那阴差一同进屋。
阴差进屋后冲徐慎之躬身行礼,“见过真人。”
“你忙你的。”徐慎之摆了摆手。
得他此言,阴差便放下心来,执了锁链往孙员外的幽精魂上一套,便往门外拖去。
见得幽精被拖走,孙员外的爽灵之魂快步撵上,竟然殴打起幽精来。
幽精被打,回头怒骂爽灵,“你这个混账东西,打我做甚?”随即便朝爽灵眼眶一拳。
“你这抠门鬼,一生积蓄恁多,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倒好,你要去投胎,老子还得守着这副皮囊,不打你做甚?”爽灵又回了一拳。
二魂斗起殴来,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
阴差见状,抡起手中拷鬼杖,各抽了爽灵、幽精一棒,二魂吃痛,怪叫着跳开,不敢再打。
阴差瞪了二魂一眼,道声,“快走!”拖着幽精出门去了。
徐慎之与孔宣也无心再待下去,出到院外。
“真人,那孙员外怎么回事儿,干嘛自己打自己?”孔宣对刚才之事感到很不理解。
徐慎之笑道,“三魂各司其职,胎光主生死,爽灵主思维,幽精主性情。那孙员外一生抠门,是爽灵幽精所致,到头来幽精前往阴司判决善恶,再入红尘,而爽灵还要守着尸身,自然气恼无比。”
“这倒是有趣,哈哈!”孔宣开怀大笑,笑过之后又道,“既然胎光是先天真灵,而爽灵又守着此身皮囊,那来生如何齐具三魂?”
“凡人身死,皆过头七,头七幽精回魂,而爽灵消散。待到来生幽精托生,胎光入体,二魂再衍爽灵,如此三魂齐具。”徐慎之解释道。
“原来如此。”孔宣点了点头,又道,“真人,那我们现在还继续待在这里吗?”
“你回客栈一趟,要几道菜送到房间,咱俩元神出窍,长时间不进食容易让人起疑心。”徐慎之说道。
孔宣点头应是,元神飞回客栈去了。
徐慎之继续待在孙家,不曾离开。
孙员外已死,他那养子哭了片刻之后便消停下来,到账房支了银两,叫人去购置棺木以及一切丧葬用具,布置灵堂停放老父尸身。
孔宣很快回返,二人元神灵气充盈,感受不到劳累,便一直待在孙家。
停尸三日,随后便要出殡,孙员外在世时刻薄小气,四邻八坊的乡亲皆不待见他,无人前来送葬抬棺。
孙小官人无奈,只能四处去求人,众乡亲见他一片孝心,便前来送殡,壮年汉子帮忙抬棺,那爽灵不得离开尸身,只能随尸身一同前往坟茔。
诸事毕了,孙小官人有意答谢众乡亲,众人只是不受,各自返家去了。没奈何,孙小官人只得返回家中为老父守灵去了。
当日傍晚,孙家门外来了三个老者,其中两人正是前几日在东岳庙下买字帖的那对儿老夫妇。另一人虽然也已经年迈,却是穿着一身长袍,像是个老学究。
听得门外来了来人,孙小官人立马出门迎客,见得那对老夫妇,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对老夫妇也很是错愕。
双方呆立片刻,孙小官人冲那老学究道,“老师此来,所为何事?”
老学究伸手指向那对老夫妇,“此汝生父母也。”
孙小官人苦笑道,“老师莫说玩笑话,学生刚刚丧父……”
“怎的是玩笑话?那年你不过四岁,是老朽做保,又有合同文,是老朽亲笔写下,一式两份。”老学究说罢,冲那姓周的老翁道,“你且把那合同文拿出来与他看看。”
周老翁闻言,自怀中摸出一纸发黄的合同文,递给了孙小官人。
孙小官人接过文书,孔宣好奇,元神凑近了去看,只见上面写得是:
“立文书人周礼,因口食不敷,情愿将自己亲儿周成荫,过继与孙员外为儿。立约之后,双方不得反悔,若一方违约,罚银百两与不悔之人用。”
孙小官人看过合同文,皱眉走进后院,孔宣好奇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