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呢?”徐慎之加重了语气。
他曾不止一次的回返神行宗,当初便发现马墉已经冷落了王灵儿,王灵儿那时就已经抑郁,少言寡语,她出事定然与马墉脱不得干系。
马墉还试图隐瞒,见此情形,徐慎之怒上心头,向孔宣伸手。孔宣会意抽出鱼肠剑,递送到了他的手中。
徐慎之将剑架到了马墉颈上,轻轻一拉便割开皮肉,鲜血溢出。
冰凉的剑刃与滚热的鲜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马墉双腿发抖,语带颤音,“在……在柴房……”
得知王灵儿在柴房,徐慎之心中稍安,王灵儿既然在柴房,那就没有生命危险。
虽然安心了许多,但他心中的怒气并未就此消减,左臂抬起挥掌急扇,“啪”的一声,便击中了马墉的右颊。
王灵儿是师父最疼爱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定然是不会主动前往柴房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被马墉这个畜生关起来的。
马墉被他打得眼冒金星,面颊浮肿,嘴角溢血,却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这是徐慎之第二次扇他耳光了。
“带我去柴房。”徐慎之面色阴沉,将鱼肠剑还给孔宣。
见他将剑还给孔宣,马墉心中虽然惧怕,却松了一口气,忙跑在前边儿开路。
宗门内有不少弟子,皆看到了他扇马墉耳光的那一幕,惊愕不已,眼见他阴着脸前行,纷纷下意识地后退。
到得柴房门外,徐慎之再度皱起眉头,柴房的墙壁以及门窗上都有铁栏杆加固,门上还挂了一口铁锁。
见他皱眉,马墉颤声道,“我我我……我这就派人去取钥匙……”
徐慎之皱眉不语,伸手抓起铁锁,用力旋拧,将锁头扭断扔掉,转而推开了房门。
房门刚被推开,一股尘封已久的腐朽霉气混合着一股骚臭气息扑面袭来,十分刺鼻。
缓步走进柴房,待得看清了房内的情景时,他愣住了,地上布满便溺秽物,令人见之欲呕,几无落脚之处。
王灵儿身形很是消瘦,发髻散乱,蓬头垢面的坐在西南墙角,身下多有便溺秽物,她也不觉得肮脏。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悲愤交加,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再度被引燃,但他没有立刻发作,也不管那满地的秽物,迈步向王灵儿走去。
王灵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抬头看他,他此时得以看清王灵儿的双眼,她的双眼黯淡无光,很是呆板。
“灵儿……”徐慎之轻轻叫她。
“我杀了你!”王灵儿突然自旁侧抓起一根沾满秽物的木棍,起身朝他打来。
王灵儿所用身法是踏雪无痕,虽持木棍使的却是剑招,这些功夫深入骨髓,她还记得,但她忘了他。
“是我,我是五师兄。”徐慎之并未躲闪,任她打中自已的肩头。
那木棍之上多有秽物,击中他的肩头后遗留下了不少,王灵儿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将棍势一转,横扫他颌下十二重楼。
此次徐慎之躲开了,闪身上前,夺下她手中木棍,转而抓住她的左手手腕,以食指、中指、无名指切她寸关尺,发出灵气,窥其经脉。
左手寸脉侯心、尺脉侯肝、关脉侯肾,灵气入体检测之下,徐慎之眉头大皱,王灵儿肝火旺盛,堵塞足阙阴肝经,波及手少阴心经,灵台闭塞,方寸淤堵,已然是抑郁成疾,疯了。
“去死!”王灵儿右手前抓,再取他颌下十二重楼。
徐慎之顾不得多想,闪身掠至王灵儿身后,右手急出,连续封掉了她颈后两道风池穴。
风池穴被点,王灵儿手臂下垂,身子瘫软,徐慎之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抱住,快步出门。
“还不快去找人过来!”见得马墉出神发愣,徐慎之气不打一处来,提膝朝他胸前一脚。
这一脚他控制住了力道,没要了马墉的命,却震伤了马墉肺腑,令他嘴角溢血。
此外,由于他刚才在屋中踩踏不少秽物,这一脚在马墉胸前留下一个显眼的脚印。
马墉虽然感到肺腑剧痛,却不敢多留,连忙跑走去叫人。
“真人,她这是咋了?”孔宣皱眉发问,王灵儿很是消瘦,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体味儿。
“抑郁成疾,疯了。”徐慎之强忍心头悲愤,咬牙说道。
没过多久,马墉带着几名女弟子和几名男弟子到来,徐慎之让那几名女弟子背着王灵儿先去洗漱更衣,随即在柴房门槛上蹭去了脚下的秽物,脱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