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没好气的一把甩开她的手,柳叶眉微微一横,嘟哝了一句道:
“怕什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里可是前院,纵然她再厉害,难道还敢在侯爷的眼皮底下为虎作伥不成,咱们好歹是侯爷身边伺候多年的丫鬟,难道还怕她一个新来的。”
“这刚开始咱们就得给她好生立一立规矩,要不然往后她只会嚣张跋扈的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像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咱们若是软下来,还不得由着她拿捏啊。”
迎香暗自咬了咬红唇,又悄声揶揄了一句道:
“我听闻老夫人早些时候就想抬举她当通房丫鬟,侯爷突然让她来前院伺候,不该会真的对她存了心思。”
白苓白了她一眼,厉色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侯爷怎么会瞧得上一个罪奴官婢,侯爷若是真对她动了心思,也不会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对她不闻不问。”
“不过,咱们可得看紧点,可千万别让这个小贱人有机会在侯爷面前晃悠,勾搭狐媚侯爷。”
话音刚刚落定。
花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挑眉道:
“侯爷人呢?我要见侯爷。”
白苓忙恭顺回道:
“侯爷今儿一清早就陪着三皇子去皇城狩猎,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能回,要不花姨娘等回再来吧!”
花釉媚眼微微一挑,冷声道:
“无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进屋等侯爷回来。”
说完,她正欲朝着屋子内走去。
身旁的丫鬟白苓忙伸手虚拦了一下,略显急色道:
“花姨娘,这可使不得啊,侯爷早就下了严令,若是没经过他的允许,谁也不敢踏入屋子半步啊,还望花姨娘恕罪,别让奴婢为难。”
花釉犀利阴冷的目光剐了她一眼,怒喝一声道:
“你敢拦着我,还不快给我滚开,找死。”
说完,花釉微微扬了扬下颚,姿态傲慢无礼的直接朝着屋子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她居高临下的瞅着初楹正匍匐在地上,卖力的擦地,冷笑一声道:
“这不是初楹姑娘吗?怎么容姨娘嫌你背主不要你了,你又跑到前院来勾搭侯爷呢?”
“听闻你的生辰八字跟侯爷最为相宜,欲为侯爷诞下第一贵子可是真的?该不会是你们母子两刻意买通那个高僧,还第一贵子,就你这身份低贱的丫鬟也配?”
还记得前世,她的好姐妹跟她说过,是容栀乔那个小贱人为侯爷诞下第一贵子。
从今往后,母凭子贵,一飞冲天。
至于初楹这个贱婢,她的好姐妹压根只字都未提,想必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花釉微微顿了顿神色,恭顺道:
“花姨娘,侯爷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奴婢又怎敢买通高僧蒙骗侯爷,无非都是一些没有佐证的无稽之谈罢了,花姨娘犯不着放在心上。”
花釉姿态悠闲的往红木椅子上缓缓入座,冷声吩咐道:
“听闻你母亲最为擅长推拿之术,方才把老夫人哄的团团转,想必你自小跟在你母亲身边也学了七八成。”
“过来,我恰好腿酸,帮我揉一揉。”
初楹诺诺的小声应答了一声。
旋即,恭顺的上前来,替她力道适中的慢慢的揉捏了双腿。
花釉犀利的目光扫向她,冷声道:
“初楹,没想到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出手便震惊了整个侯府,秋月和绿绮两位丫鬟先后折到你的手上,你的心机城府倒是真令人刮目相看啊,倒是令我小觑了你。”
“你动了我身边的丫鬟,我这口恶气一直憋在心里无处释放,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秋月如今生死未卜,你说我该如何替她报仇雪恨呢?”
忽地,花釉眼底寒光一闪而过,抬脚便猝不及防的将初楹踹翻在地,怒喝一声道:
“一个身份低贱的官婢也敢在侯府兴风作浪,你当真以为有老夫人在背后替你撑腰,就可以翻天不成,没人治得了你?”
初楹痛的眉心紧蹙,额前冷汗渗透,颤声道:
“花姨娘,这里好歹是前院,奴婢纵然有错,也得等侯爷回来了处置奴婢,那容得您在前院如此放肆明目张胆惩罚奴婢?若是闹到侯爷跟前,恐怕花姨娘也没法跟侯爷交差吧!”
花釉冷哼一声,不以为难道:
“你少拿侯爷压我,你一个身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