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的丫鬟,我打了便打了,骂了便骂了,你以为侯爷会替你做主吗?你跟你那个下贱胚子的娘一个样,天生的贱骨头。”
忽地,室内充斥着一道冷沉略显薄怒的嗓音:
“花釉,你又在闹什么?”
花釉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双目略显痴迷的瞅着面前风华若骨的男子。
今日他身罩一袭笔挺的戎装,身躯凛凛,面如冠玉,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和寒气,正目光冷冷的直勾勾的射在花釉的身上。
花釉心尖微微一颤,略显委屈的娇柔道:
“侯爷,您回来了,害的妾身等了许久,这不,妾身想着初楹姑娘年岁也不小了,本来妾身一番好意想要找个小厮替她指婚。”
“没想到这贱婢不识好歹,对妾身出言不逊,顶撞妾身,妾身实在气不过便训诫了她几句。”
“这贱婢向来嚣张狂妄,仗着背后有老夫人撑腰,有恃无恐,居然说妾身身为主子没有资格管教她,还说要在侯爷面前恶人先告状,如此僭越狂孛,还望侯爷替妾身做主啊。”
沈柏砚自然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况且,刚才她往初楹身上踹的一脚,他可看的清清楚楚。
这会,他从底下伺候的丫鬟手上拿过湿方巾擦了擦额前的汗珠,又净了手,这才嗓音冷沉肃穆道:
“花姨娘,你越矩了,这里是前院,即便底下的丫鬟做错了,你也不该越俎代庖如此放肆,甚至对爷身边的人指手画脚?”
花釉心尖微微一颤,侯爷如此严肃的警告她,还是第一回。
她不由微微红了眼眶,泪光闪烁,小声啜泣道:
“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越矩放肆,可当初在荒郊野岭的时候,侯爷曾答允过妾身,绝对不会让妾身受委屈的。”
“妾身只是身份低贱上不了台面的农女,府邸有许多的人都瞧不起妾身,觉得妾身行为粗鄙不堪,压根配不上侯爷。”
“妾身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可听多了这些闲言碎语,妾身也委实心里头难受。”
“好在侯爷怜爱妾身,妾身这才恃宠而骄一些,无非是不想让底下的人看了妾身笑话去,妾身才一时糊涂多做多错,还望侯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