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砚剑眉微微一蹙,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
“每次老夫人和夫人轮流说教,老调重弹的劝诫爷雨露均沾,没想到今日从你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口中,也听到了这句话,倒是件稀罕事。”
初楹小声惴惴道:
“奴婢失了分寸,越矩了,还望侯爷恕罪。”
沈柏砚带着几分宠溺的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轻佻道:
“嗯,确实该罚。”
红鸾帐暖,烛光摇曳,泛着幽幽暧昧的光晕。
一夜的攻城掠地,满室春色。
疾风骤雨,从未消停。
翌日一清早,初楹正在屋子内,穿针引线的绣着鞋底。
门外的丫鬟迎香用红木托盘端着洗过的干净的衣裳走了进来,转目看了初楹一眼,挑眉开口道:
“侯爷,刚上早朝回府了,正传你过去伺候呢。”
初楹略定了定心神,赶紧的将差不多锈好的靴子往被褥内一塞,然后起身,朝着正屋内走了进去。
她恭顺的朝着首座的男子福了福身子,低眉垂眼道:
“奴婢给侯爷请安!”
沈柏砚一边慢悠悠的轻啜香茗,一边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挑眉道:
“爷不在的这段时日,花姨娘没有为难你吧!”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恭声道:
“奴婢身份卑微,花姨娘犯不着自降身份的跟奴婢一般见识,更不会刻意为难奴婢,还望侯爷安心。”
沈柏砚轻轻嗯了一声,又缓声道:
“爷,瞧着你气色不太好,特意唤了刘府医给你好生瞧瞧,开几剂药方子调养一下身子骨。”
初楹目光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昨夜被精力充沛的侯爷折腾了大半宿,疲倦的没了一丝力气,自然气色看起来不好了。
她实在有苦难言,可又不能在面上显露出来,只能小声诺诺的说着违心话。
“奴婢身子并无大碍,不敢劳烦侯爷。”
沈柏砚微微皱眉,语气却带着几分玩味道:
“既然无碍,为何柔弱如柳,这般禁不住折腾?若不把身子养好,日后如何尽心侍奉好爷,让爷尽兴。”
他转目扫了旁边静静的候着的刘府医一眼,吩咐了一声道:
“赶紧的给她瞧瞧。”
她的身子骨柔软如水,却也十分娇弱,随意一碰,便碎了一地。
他确实痴缠沉迷她香软可人的身子骨,可惜每次都不能让他过于放纵尽兴。
初楹神色一紧,神色踟蹰了半晌后,这才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缓缓落座。
有些忐忑的由着刘府医给她诊脉,虽然娘说过,她吃了避孕药丸不易被诊断出来,可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和害怕。
刘府医神色专注的给她把了脉搏,沉吟半晌后,这才恭顺道:
“侯爷,初楹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女子天生娇弱,闺房之事不易激进,否则伤及了身子根本,日后可能会影响怀孕。”
沈柏砚闻言,面色微微变了变,冷声道:
“她承宠快小半年了,为何一直未曾有孕,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旁的问题?”
此话一出,惹得初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脆响。
旁边的刘府医看了初楹一眼,这才轻声道:
“侯爷,这女子怀孕本就讲究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这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有了,不可过于操之过急,应该放平心态,以平常心对待,孩子自然就有了,过于急躁反而不易受孕— —。”
沈柏砚听着他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废话,顿时神色不耐挥了挥手,示意他闭嘴。
他剑眉一蹙,呵斥一声道:
“够了,你赶紧的下去抓药吧,若是没本事将她的身子骨调养好,爷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刘府医神色一颤,忙恭顺的退了下去。
沈柏砚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敲击桌案上摆放的几本书籍,好整以暇的黑眸微微挑了挑,慢条斯理道:
“这几本话本子都是爷精挑细选给你选的,便于你更加快速的领略闺房之乐的精髓之处,你用心潜学,回头爷再让教导嬷嬷好生教教你。”
说完,沈柏砚黝黑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戏谑之色,将几本话本子递给了她。
惹得她的面色微微一红,恭顺的接了过来,嗓音软糯好听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 —奴婢一定好好钻研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