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砚瞅着几位丫鬟在背地里编排胡诌越来越离谱下作,顿时俊容猝然变得黑沉阴霾了下来,怒不可泄道:
“来人,将这几位乱嚼舌根的贱婢都给爷拖下去,各自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说完,沈柏砚怒气冲冲的朝着前院走去。
初楹见侯爷神色匆匆的走进了屋子,刚低眉垂眼的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进去,欲恭顺的递到侯爷跟前。
忽地,沈柏砚抬手直接将茶盏摔落在地上,发出哐当清脆的响声。
茶盏顿时摔的四分五裂,一地的碎片。
即便,初楹神色惊慌的躲闪及时,几许滚烫的开水,还是避不可免,溅到了初楹的手背上,痛得她眉心紧蹙。
瞅着男子盛怒黑沉的面色。
她忙面色微微白了白,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
“奴婢不知犯了何错,惹得侯爷勃然大怒,还望侯爷明示。”
沈柏砚目光犀利阴恻的盯着她,怒喝一声道:
“爷问你,你是不是跟凉川早就私相授受,定了私情,你还曾给他赠送过香囊,靴子等等之类的贴身之物吗?”
“侯府早就下过严令,底下的下人们不能互相私相授受,你可曾将侯府的规矩放在眼里?你当真以为爷不敢处置你?”
初楹暗自定了定慌乱的心绪,这才佯装镇定自若道:
“奴婢以为之前跟凉侍卫的事,已经跟侯爷解释清楚了,奴婢从未跟他私相授受,不过是有心之人见奴婢得宠,借此故意中伤诋毁奴婢罢了。”
“奴婢确实给过凉侍卫一些香囊,靴子之类的物件,甚至还曾经给他缝补一些破旧的衣裳。”
“可这些东西,并非奴婢主动免费赠送的,而是收了他的银子替他办事而已,奴婢跟他只是简单的银货两讫,更加谈不上私相授受。”
“奴婢偶尔缺日常所需的用品,不方便去集市上购买,也会顺道给凉侍卫银子,让他帮奴婢顺道购买。”
“奴婢之前日子过的清苦,每月就那么一丁点的月钱,偶尔还得生病抓药,银子自然是不够用的,奴婢便想着靠女工赚点银钱,毕竟这府邸的小厮侍卫经常衣裳破洞了,无人缝补。”
“奴婢便钻了这个空子赚点小钱贴补日常开支而已,不知怎么的落到旁人的耳朵内,便一传十,十传百变了样,奴婢不仅给凉侍卫缝制过这类东西,还给旁的其他的人也缝补锈制过。”
“莫不是奴婢也跟其他的男子定有私情不成,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奴婢行得稳,坐得正,不怕侯爷彻查此事。”
“奴婢即便身份卑微,也知礼义廉耻,奴婢除了跟过侯爷外,可从未再有过其他的男子,还望侯爷明鉴!”
初楹刚跟母亲来到侯府的那会,日子过的十分清贫艰难,没少受府邸的下人们欺辱。
后来她动了心思,给底下的那帮小厮侍卫缝补破旧的衣裳,再从中收取一些银钱。
若是要裁剪新的衣裳,或者旁的香囊,靴子之类的东西,银子便赚的多一些,但是总比在外头集市上购买还是要便宜的多。
每年到了年底,侯爷和夫人仁慈,为了讨个好兆头,都会给底下的下人们,多发一倍,赏钱。
因此,每年年底找他们裁剪新衣裳的下人们有许多。
加上,后来初楹出落的越来越水灵娇俏。
有不少的小厮侍卫们被她的容貌所折服,经常给她银子让她绣制香囊帕子之类的物件。
母亲担心惹出什么祸事出来,那时候母亲又被调到了老夫人跟前伺候。
老夫人给的赏赐也丰厚,她们母子两人,便没继续,做这个买卖来营生了。
眼下,初楹灵机一动,恰好可以拿此事,替她和凉川,打掩护,挡一挡外头的风波。
再说,凉川那边,母亲也找人秘密递了话,只要他们一口咬定他们是互相付了银钱的。
虽然坏了侯府的规矩,可总比丢了名誉要强。
这两日,侯府传的一些,关于她和凉川的闲言碎语,她也听到了一些,简直越传越不像话,不堪入耳。
本来她还在琢磨,怎么在侯爷面前,把这场风波轻而易举的平息掉。
没想到侯爷果真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朝她发难了,她将运量了好几日的一番说辞,有条不紊的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沈柏砚精锐细长的眼眸牢牢地睨了初楹好一会,冷嗤一声道:
“这么说来,爷冤枉了你和凉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