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自从决议,带着底下的丫鬟采云上堂状告容慕寒,就知道这女子为清白讨公道,本就十分艰难,没想到却这般难。
惹得这几日有些心烦意乱。
这一日,初楹和宋齐在茶楼内喝茶听戏。
宋齐转目看了看心神不宁的初楹,微微挑了挑细长的桃花眼,神色凝重道:
“你这段时日还在为你底下的丫鬟而瞎折腾呢,容公子的父亲是朝廷的正五品文官,朝堂之上本来就是官官相护。”
“平日里刘县令每年逢年过节可没少巴结讨好奉承容老爷,怎么可能会为你底下的丫鬟伸冤。”
“况且,这容老爷跟镇远侯可不是沾亲带故一丁点关系,听闻这容老爷早年间跟着老侯爷曾上过战场杀过敌,立过不少的功勋,还有这容老爷的女儿还是镇远侯的姨娘。”
“听说还给镇远侯添下了庶长子,这镇远侯膝下好像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你跟镇远侯关系匪浅,可说到底人家只把你当作一个外头见不得光的调情的玩意儿,纯属找找乐子罢了。”
“怎么跟府邸正儿八经的容姨娘相提并论,到时候镇远侯肯定偏袒容姨娘,你又何必闹这么一出,自取其辱。”
“我若是你,还不如趁着容家不想将此事闹大,直接狮子大开口跟容家索要赔偿金,或者,让你身边的丫鬟借助此事嫁入容府也算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至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用做一些伺候人的活计,总比她当丫鬟要强上许多。”
“你这般执拗的非得跟容家较真,不但捞不到一点补偿和好处,指不定还会为此得罪了容家,影响咱们酒楼的生意,实在得不偿失啊。”
“咱们都是生意人,自然一切都应该以利益为重才是,如今这个年头,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