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本官跟宋家的关系,也不会跟你毫无顾忌的说这些肺腑之言,还望娘子好自为之吧!”
初楹神色微微怔愣了半晌,有些不可思议的拧眉道:
“您是说镇远侯亲自插足了此事?”
初楹没在衙门多作逗留,快步走了出去,暗自沉思了一会后,朝着身后跟着的丫鬟碧莲吩咐了一声道:
“你现在就去给那些在衙门闹事的老百姓一些银子,让他们都散了,另外,立刻给镇远侯去一封书信,就说我犯了咳疾,病的很严重,让他尽快的来云州一趟。”
碧莲神色略显迟疑道:
“可是这大过年的,侯爷可能跟那些朝中大臣在应酬,恐怕不得空见姑娘,若是侯爷不来云州,姑娘打算如何?”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不容置喙道:
“既然侯爷不来,我只好亲自去京城走一趟了。”
旁边的宋齐瞅着她急上眉梢的模样,安抚了一句道:
“你也别太着急了,既然镇远侯贸然插手了此事,恐怕即便他来了,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求他,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要不此事等过了这个年,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反正眼下容慕寒已然进了牢房,这官老爷迫于各种压力,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把人给放了。”
初楹微微正了正神色,温怒道:
“我一刻都等不了,我要当面亲自问问他,他好歹乃位高权重的镇远侯,怎么跟那些贪官污吏一般同流合污,恶意包庇纵容公子哥欺行霸市,抢占民女,这天底下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吗?”
宋齐黝黑的眼眸猝然变得黯淡了下来,无奈轻叹一声道:
“生逢乱世,哪有什么公道可言啊,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跟权贵对簿公堂,无非是以卵击石罢了,你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迟早会给你惹下弥天大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