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晌功夫后,等到了院门,沈柏砚面色铁青的抱着初楹,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子内。
哐当一声,大力的将大门给锁上,怒气昭然的直接将初楹往床榻上一扔。
摔得初楹痛的黛眉紧蹙,微微咕噜着小嘴,眼眸迷离而混浊,泛着几分娇媚,幽怨的嗫嚅了一句道:
“宋齐,你干什么啊,弄痛我了。”
沈柏砚覆身压下,大掌紧紧的掐住她纤细的手腕,嗓音低沉冰冷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跟谁生孩子,嗯?爷不在,你越发胆大包天了吧,居然敢跟外头的野男人私会游湖。”
此刻,初楹脑袋晕乎乎的,哪里听得进去男子说的半句话。
她的手腕被他大力捏的生疼,有些不适的微微挣扎了起来,嘴里不耐烦的嘟哝道:
“宋齐,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我好难受,别闹了— —。”
沈柏砚俊容布满的戾气越来越重,手上的力度不由加大了几分,温怒呵斥一声道:
“你睁大眼睛,好生看清楚,爷究竟是谁?”
初楹眼眸迷离的瞅了瞅面前模糊不清的轮廓,忽地咯吱咯吱勾唇一笑道:
“宋齐啊,你不是宋齐还能是谁,你长得真好看,比姑娘还好看— —。”
沈柏砚气的半死,怒吼一声道:
“初楹,你在找死!”
初楹柔软的红唇被他咬的变得红肿了起来,忍不住剧烈挣扎了起来,宛如被牢牢掐住的钳子似的,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
趁其不备,猛然朝着男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疼的沈柏砚剑眉紧蹙,顿时松开了手。
他恼火直接扯开她衣裳上的丝带,将她胡乱挥霍的玉手给捆绑了起来。
红蜡鸾帐,缱绻柔媚。
一夜的折腾,直到下半夜才结束。
沈柏砚神色复杂深邃的睨了睨,被他折腾的毫无力气,衣裳凌乱不堪的女子。
旋即,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盔甲给重新穿了起来,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片刻后,沈柏砚翻身上了马,神色深谙不明的凝视着院子,剑眉紧蹙,不知道在暗自琢磨着什么心思。
旁边的展钰见侯爷好半晌都未曾有什么反应,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道:
“侯爷,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启程动身去边塞平定叛乱了,免得耽误了行程,若是皇上责问起来,咱们也不好交差啊。”
沈柏砚神色复杂的微微沉吟了一会后,忽地暗声道:
“将所有暗卫全部撤回吧,既然这是她梦寐以求想要的自由,爷便允了她,也许她也不希望爷打扰她平静自在的生活吧!”
如她所愿,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一年多了,既然她都没改变自己的想法,不愿意跟他回侯府,他又何必强人所难了。
即便内心有诸多的不舍,甚至想将她当自己的私藏品,给藏匿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半分。
可像她这般向往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性子,恐怕也当不了金丝雀。
他希望她每天能平安喜乐,而不是孤零零的待在金丝笼内,整日抑郁寡欢的。
她给他生下了晔哥儿,够了,不能强求她再做些旁的。
况且,这次远去边塞平定蛮夷作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也许分离是他和她最好的结局。
历经一夜的荒唐,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学会放手。
沉默半晌后,沈柏砚忽地手里扬着长鞭,驾着马儿飞快的离开,身后扬起了一大片的灰尘。
宛如从未来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
翌日,初楹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幽幽然的转醒,浑身酸疼无力。
她混沌的脑袋内情不自禁的浮现了昨晚支离破碎的一些令人脸红心跳,颠鸾倒凤的暧昧画面。
忽地脸色大变,恼火的声嘶力竭道:
“宋齐,你个王八蛋,你昨晚居然趁着我喝醉,占老娘的便宜,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
外头的丫鬟碧莲忙神色匆匆的步履进了屋子内,轻声道: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是侯爷抱着您回来的。”
初楹头疼的很,脑袋内没有半点侯爷的印象。
只迷糊的记得她昨夜跟宋齐一块喝酒来着,因为心里头高兴,喝多了一些。
好像还跟他说了许多的话,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