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毅叹息一声,无奈地摇头,“定王爷,成州共有七郡一十八县一百一十四乡,大虞乡在哪里?真不太好找。末将也是第一次去大虞乡。”
定王高瑛尴尬一笑,“即便是成州有八百个乡,有一张地图就够,一个乡挨着一个乡找。若是找不到,一直找下去。”
“定王爷,末将只有十五日休沐,十五日后必须回到云州,戴骁戴大都督定会军法行事。末将可惹不起戴大都督。”戴毅只是武威将军,还要受云襄大都督的辖制。
定王高瑛拉着戴毅的手,大声说:“戴毅,你竟敢将本王的军。若是戴骁怪罪下来,本王替你担着。好好准备,明日卯时京城西门见。”
戴毅无奈地点头,瞧着高瑛大步走出书房。高瑛瞧见戴一膺走进后院,施了一个礼,生气地走出心悦斋。
“毅儿,你竟敢得罪定王!定王是兵部侍郎,日后有你好受的!”戴一膺走进后院正厅,盯着戴毅瞧,没好气地说着。
戴毅轻吹一口气,心中很不高兴,“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就会折腾我一个小小的将军,不公平!莫非戴云这小子真没死,还活着。太好了!”
戴毅怀揣着这个心思和定王高瑛前往成州寻访。没想到两人骑马刚到成州城,便听闻三个月前有一名叫的元伊的年轻人率领大虞乡的百姓赶走入侵大虞乡的一众劫匪,后来元伊又消失在大虞乡茫茫的茶山之中。
“这个元伊是何人?大虞乡竟然会有如此人物,定要找到此人举荐给太子。”定王高瑛说着话,牵着马走在成州大街上,后面跟着戴毅,戴毅的马很识趣地跟在高瑛的马后面。戴毅一转身瞧见一个长相酷似戴云的年轻公子提着两包点心大步走出一个名为心悦斋的店铺,“成州也有一个心悦斋,那个人像极了戴云,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眨眼一个瞬间,那名年轻公子突然消失于街市中。戴毅叹息一声,连忙走进心悦斋,问了一个问题,“店小二,刚才从心悦斋走出去的公子是谁?”
心悦斋的店小二是付明,清雅曾经在京城心悦斋带出的小学徒,付明被戴一膺派往成州开了一家心悦斋,表面上是开店,实则为照顾戴云一家人。付明早已认出戴毅,施礼道:“少爷,这里是京城心悦斋的分店,小人是付明。”
戴毅勉强认出付明,“哦,你是那个小伙计付明,刚才走出心悦斋的人是谁?住在哪里?”
付明干咳一声,“大虞乡的元伊公子,少爷也认识的。元伊公子一家人就住在大虞乡戴家墓园附近的茶山脚下。少爷到成州的消息,小人即可禀报给老爷。”
戴毅一转身瞧见定王高瑛,尴尬一笑,“定王爷,这里是心悦斋在成州的分店,要不要带着糕点去祭拜戴三叔。”
定王高瑛瞧着心悦斋的布局和京城的心悦斋一模一样,“带上三包点心,立即前往大虞乡。”
戴毅回味着付明的话,突然意识到元伊就是戴云,“定王爷,不如先在成州城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大虞乡。”
定王高瑛早已瞧出戴毅的怪异,提着付明早已包好的点心,“你们两个在糊弄本王!现在即刻动身前往大虞乡祭拜文肃侯戴大将军!”
戴毅笑嘻嘻地跟着定王高瑛走出心悦斋,付明立即跑到后院去给大虞乡传信,传信内容只有八个字:戴毅归乡祭拜故人!
前往大虞乡的路上,戴毅总是故意拖延时间,定王高瑛对此也没有办法。
此时离开成州城的元伊公子挎剑骑马赶往大虞乡,心中想着家中的亲人,一对可爱的儿女,“震儿圆嘟嘟的小脑袋,韵儿两个喜人的小辫子,还有一个刁蛮任性的夫人。”
此时在大虞乡戴家墓园附近的茶山脚下有一处宅院,这里就是元伊公子在大虞乡的家,皑皑白雪早已覆盖整个宅院,院中凉亭中一个清丽的女子正在教两个两岁的小孩子读书,这两个小孩子就是元伊的儿女,男孩叫戴震,女孩叫戴绮韵。元伊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被救后归乡的戴云。这名清丽的女子是花雪儿,薛恒正站在凉亭中瞧着一地白雪。
“雪儿姑娘,公子进城去买东西,清雅在干什么?让你教这两个小祖宗读书!”薛恒又是叹气,“自从刚回到大虞乡,清雅越来越慵懒。”
花雪儿低头继续教两个小孩子读书,不想说话。
突然间清雅披着厚披风走进凉亭,瞧着薛恒,小声打趣道:“薛大哥,昨夜下了好大的雪,今日公子还要去成州城,骑马来回也要四个时辰,为何不跟着一起去?”
薛恒冷哼一声,“公子要去祭奠戴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