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不合适。”
花雪儿在旁小声嘟囔,“今日是文肃侯戴大将军的祭日,薛侍卫竟然不跟着去,心中全无爱国之心。”
薛恒瞧着花雪儿和清雅,手拿长剑走出凉亭,“你们两个小丫头莫要再说话!本大侠现在去就戴家墓园等着公子!”
清雅和花雪儿相视一笑,自从戴云回到大虞乡,薛恒瞬间变成清雅和花雪儿两个女子常常调侃戏弄之人。花雪儿在无聊之时使出浑身解数去教戴云的两个小孩子。
昨夜大雪漫天飞舞,戴家墓园处处是白雪,这里地处大虞乡思明山半山腰,青山有幸埋忠骨,浩然正气山河明。戴云骑马来到戴家墓园,将马拴在墓园门前的大树上,拿着一坛酒和三包点心慢步走进墓园,一步步走近文肃侯戴俊来的墓,将一坛酒和一个酒碗放在墓前,将三包点心打开也放在墓前,用双手清理着墓碑上的白雪,喃喃自语:“二叔,三年了,堂兄已为您守孝满三年,此刻正在北境云州城坐镇,任云襄大都督,守护大康北境。您三十多年来的梦早已实现!这坛酒,叔父和阵亡的戴家儿郎们共饮。”
戴云又去附近的一座合葬墓清理墓碑上的白雪,这是戴天德夫妇的墓,墓园上空响起阵阵乌鸦的哀鸣。
戴云在戴家墓园待了半个时辰,慢步走出墓园,骑上快马回家,那个温馨的家。戴云骑马到家的路上遇见正在上山的薛恒,两人一同下山。
“公子,刚接到成州城的消息,大哥要来大虞乡祭拜戴大将军。”薛恒早已收到付明的飞鸽传信,以最快的速度报给戴云。
戴云轻声叹息,无奈地点头,“无所谓!大哥来戴家墓园是祭拜,又不是来寻我,不用过分担心。”
薛恒担心之事不是此事,而是朝廷派人来寻找戴云。戴云也曾想过这件事,也不担心有人来大虞乡。放眼整个大康,谁能想到堂堂的太子少师会在茶山脚下的农家小院中归隐。
戴家墓园在思明山半山腰,戴毅和定王高瑛骑着马来到戴家墓园门前,高瑛第一次来墓园,一声声地叹气,一排排戴家阵亡儿郎们的墓,文肃侯戴俊来的墓,还有戴天德夫妇的墓。高瑛长跪在戴天德夫妇的墓前,双眼早已被泪花打湿,哭声感天动地。戴毅瞧着戴俊来墓前的酒坛和酒碗,还有三包点心,“现在可以确认元伊就是那个人,这三年来元伊在大虞乡为戴大将军守孝。”这就是戴毅的心思,只能藏在心底,他不希望高瑛在大虞乡找到戴云。
待高瑛和戴毅离开戴家墓园之时已是酉时四刻,天色渐暗,戴毅大声说:“定王爷,从这里到大虞乡乡祠骑马只需要半个时辰,我们可在乡祠歇息。”
高瑛突然想起上山时瞧见的一处农家宅院,低声说:“不用去乡祠!山脚下就有一家农户,我们可以住在那里。”
戴毅突然回想起上山时山脚下的一处宅院,在经过宅院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也拗不过定王高瑛,只能答应,心中疑惑,“山脚下竟然还有一处宅院,但愿不是戴云这小子归隐的家。”
高瑛和戴毅骑马下山,天色变黑,前面就是戴云所住的农家小院,“戴毅,快起叫门,记得要礼貌些!”
戴毅转头瞧着高瑛叹气一声,大步走到大门前,轻轻叩着由木柴结成的柴门,“有人吗?有人吗?有客要住宿!”
此时戴云和清雅正在小院正厅中嬉戏打闹,花雪儿带着戴绮韵在玩木鸟,薛恒正在逗着戴震玩。清雅听到门外的叫喊声,盯着薛恒看,“薛大哥,让震儿歇一歇,你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人来拜访?”
薛恒手拿长剑摇着头,“这么晚!海叔还来拜访!真不让人好好休息!”他大步走出正厅,踩着一地的白雪慢步走到柴门前,“海叔!海叔!大晚上不让人好好歇息!”
薛恒轻轻地打开柴门,定睛一看,瞧见戴毅和身后之人,惊呼道:“大哥!你一个来大虞乡干什么?”
戴毅立即转身,拉着定王高瑛,低声说:“定王殿下,定王爷,这家农户不能进,再行一里地就是大虞乡乡祠,乡祠适合定王殿下的身份。”
高瑛一转身瞧见薛恒,“戴毅,这是戴云身边的薛侍卫,他为何会在大虞乡?”
戴毅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定王殿下,薛恒是奉家父之令前来大虞乡安排祭祀戴大将军一事。”
高瑛叹息一声,点着头,“还是去大虞乡乡祠歇息。那里宽敞!”
不知何时清雅身披厚披风来到柴门,大声问:“薛大哥,公子叫你去陪着练剑,不管门外是谁,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走就行。”
薛恒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