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提拉米苏也不大,没有什么切成块的必要,符苏在托盘上放两支勺子,一齐端到岛台上。
没有放吉利丁,灯光下的提拉米苏外表软榻,汪霁舀一勺入口,湿润轻盈,带着奶酪的微甜和朗姆酒的浓香。
他抬眼看符苏,符苏也咽下一口看他。
两个人本来都是要说话,但此刻又都停下来了,本意是想等对方先说,可对方没开口,院子里先响起一声狗叫。
汪霁惊讶:“狗在外面玩到这个点才回来吗?”
今晚事情太多,两个人睡前都忘记下楼去看一看狗窝。
符苏放下勺子走去露台,汪霁跟在他身后问:“下午下雨了,它是不是淋湿了难受?”
从露台往下看,狗从栏杆空隙里钻进花园,已经溜进了狗窝,只露出一截短尾巴在外面。
符苏说:“不会,他如果难受要洗澡会在楼梯上一直叫我,只叫一声只是通知我它回来睡觉了。”
汪霁抿着勺子上的奶酪:“这个点它也一直叫你?”
“嗯,”符苏微微倾身,双手靠在栏杆上,晚风吹乱他额前碎发,“我为他服务,不分昼夜。”
汪霁笑:“你还真是一边溺爱一边放养啊,以后当了爸爸养孩子是不是也这样啊?”
晚风似乎都停住,汪霁这话说出口自己先愣了,他垂下眸,因为这一瞬间的不自在和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一点情绪抿了抿唇,唇边沾着一点可可粉,抿进嘴里微苦。
一楼花园里的声控灯刚刚因为小狗的动静亮起来,长久的沉默后,此刻又暗下去。
半晌,符苏挑眉道:“承你吉言,我还从没想过要当爸爸。”
汪霁一晚没睡,此刻脑袋不太清楚,一片黑暗中,他觉得符苏似乎正在看着他,却又看不清到底是不是在看他,他也不想抬头仔细看,垂着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吗?我天天想。”
窗帘微微晃动,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雨。
符苏借着窗帘晃动间的一点光看到汪霁仍水润的眼,他直起身,学着汪霁刚才的语气:“是吗?”
然后似是好奇:“都还没谈过恋爱,是拿什么在想?”
夜雨
夏天的雨总是很急,很浅的一滴两滴后就尽数落下,雨滴打在栏杆上,有水花溅到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