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模样就来气。”
她不过是裴家最不起眼的庶女,若不是因为那人在宫里,她才不会来这皇宫。
荣华富贵,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不稀罕。
养心殿内。
姜池玉坐在塌上,闭眸试图驱散脑海中荒诞的画面,却愈发暴躁。
他虽未经人事,却不是什么都不明白。
不过是白日里见了一眼,现在偶然想起,自己竟起了反应。
对自己的仇人怀着这种心思,姜池玉想想便觉得恶心至极。
可愈是排斥,那种奇异的感觉就愈是浓烈。
“沈在心……”
他恨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像是要一字一句咬碎了再吞进肚里。
心绪烦乱,姜池玉躺在塌上彻夜难眠,直至晨光熹微之际方才有了睡意。
谁知不待他沉入梦乡,殿外就传来了裴相的声音,硬生生将残存的睡意打散。
“陛下,臣有急事要禀!”
姜池玉强忍着满心戾气,道:“进来。”
殿门缓缓开启,裴相一袭深紫色朝服走了进来,姜池玉掠过他的肩头朝后望去,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不卑不亢的立于他身后。
道袍雪白,长发乌润。
身姿颀长,眉眼正气,浑身带着山间冷月的气息。
“这是?”姜池玉问道。
裴相连忙让过身,好让陛下好好打量,一边解释道:“今日清早,微臣便发现这位陆道长蹲守在丞相府门前,心中疑虑只好问他,谁知道长竟说宫中混入了妖物,若是不除,将为祸人间。”
姜池玉甚至不用猜,都能知道那妖物是谁。
毕竟整个后宫早已被先帝遣散,除了裴贵妃,便只有那位垂帘听政的太后。
他饶有兴致地道:“哦?陆道长不如当场推测一番,朕实在好奇那妖物到底在何方。”
陆清桉微微俯身抱拳,从腰间拿出太徽罗盘,唇间无声念了一个咒,盘中央的铜针便飞快旋转起来。
“止。”
一声令下,铜针停下,直指西南方。
西南方,正是慈宁宫。
姜池玉低低笑了起来,难怪沈在心十五年容貌都不曾改变,原是如此。
他也不去考虑任何后果,大手一挥,便让陆清桉随着丞相赶往了慈宁宫。
至于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一个被丞相与太后捏在手中的傀儡,能懂什么呢?
一切都是丞相指使罢了。
起初姜池玉也曾敬重过这位外祖父,直到他发觉,母妃身葬火场,这位外祖父却只想着自己的退路。
终是谁也信不得。
此刻辰时未过,沈在心尚未起身,慈宁宫一片静默。
陆清桉走到宫门前,掌中罗盘微微颤动,警示着他,那妖怪道行非同小可。
慈宁宫外的宫人侍卫见了生人,都怀疑地望向他。
“你是哪个宫里的人?不知道太后娘娘尚未起身?还不速速离去!”
“得罪。”
陆清桉俯身拘了一礼,背上长剑出鞘,剑气将前方阻拦的宫人侍卫推开,沉重的宫门亦在这锋利的剑气下,被绞得粉碎。
他步伐从容踏入殿中,偏头望向床榻。
红色帘幔中,一个人影静静躺着。
左眸骤然亮起白光,一切障眼法都无处遁形。
是一只千年狐妖。
修为深厚,不好对付。
陆清桉执剑的手腕微转,银白长剑浮于身前。
“剑去!”他低喝一声,长剑朝着床榻上的狐妖破空而去。
却在离帘幔一寸之处骤然停下,不得再进分寸。
陆清桉眉头微拧,只得召回剑,徒步走过去。
长剑刚刚挑开纱幔一角,里面便探出了一只洁白似玉的手,握住了他的剑尖。
“真是好没礼貌的小道士。”
定是狐妖的声音。
如同酿好的桃花酒,浸了山间之雪,冷艳醉人。
陆清桉心中冷哼,不过狐媚手段。
下一瞬,那只手握住剑尖往回一扯,他措不及防亦跟着往前一个踉跄,倒进了那暗香萦绕的被褥中。
一角红色纱帘尚且盖在他的头上,透过红色纱幔,陆清桉对上了一双戏谑风流的凤眸。
“道长为何要压在我身上?莫不是也想和我共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