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胜者再投三箭,都中了才能离开。”
一边的刘赠笑着,看了眼崔竹,眸色略深。
方喻暂时也没明白崔竹这个惩罚的含义,索性懒得去想,道:“那来吧。”
崔竹说:“许容哥哥先来。”
他将小巧的木箭递过来,轻握了一下方喻的手,鼓励道:“哥哥这么聪明,肯定一玩就会了。”
崔竹说的话不准,因为方喻随手扔了五支箭,只中了一支。
“不擅射艺,见笑了。”方喻甩了甩手腕,目光一转落在崔竹脸上,这样说。
崔竹很轻地勾了下唇。
“没关系……”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人手里接过木箭,退了两步,道:“我也并不算很擅长投壶。”
“不过,”崔竹乌黑的杏仁眼弯了弯,又说,“为了避免给人说我欺负哥哥,还是——”
他朝方喻一伸手,掌心向上,眨眨眼问:“许容哥哥有带帕子吗?”
为了外出时能时刻保持洁净,现下的世家男男女女都会随身携带帕子,甚至还成为了攀比身份的其中一项。
但方喻道:“没有。”
“好吧。”崔竹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的仆从递上来一条细长的黑布,崔竹拿起来,抬手用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蒙着眼睛投壶,与许容哥哥比试。”
少年尽管被挡住了视线,却像是能看见似的朝方喻转过头,露齿一笑。
紧接着,崔竹往后走了两步,背对着屏风,反手往屏风后的玉瓷瓶掷去木箭。
周围响起一阵细微的叹声,崔竹连掷三箭,连中三箭,在第四箭时,他收回了手,扯下脸上系的黑布,看向方喻,乌眸明亮:
“许容哥哥,我赢了。”
方喻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说:“这叫不擅投壶?”
崔竹投壶的名声早在京城传遍,据说他能在十米外,隔着三道屏风,蒙着眼睛轻松掷中被人捧着移动的箭壶。
崔竹瞧方喻神色,明白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本事,立时走过来,伸手很轻地勾住方喻的脖子,撒娇似的道歉:“许容哥哥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和你玩两把。”
“输了就是输了,”方喻推开他的手,想看看崔竹到底想做些什么,“怎么罚?”
崔竹长而软的睫毛落下,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笑着道:“要给眼睛缚上这根黑布,你站在屏风后,等我再掷三箭。”
说完这句话,崔竹不等人同意,自顾自地绕到方喻身后,抬臂轻轻将黑布覆上方喻的脸,纤长手指将布条牵到脑后,随后腕上用力,狠狠将布条一勒。
方喻感到眼睛上的束缚一紧又松开,崔竹温暖的呼息扑在他后脖颈上,少年的嗓音听起来像是隔了层雾似的,虽然还是笑意盈盈,但却变得陌生:
“许容哥哥……这样绑舒服吗?”
方喻心想,年纪不大,玩的倒挺花。
作者有话说:
来人,赐名花花公子
新科探花郎
无可救药
方喻被崔竹推到了屏风后站着, 怀里还捧着个玉瓷瓶。
“站在这里就好了。”
崔竹的语气软和,令人生不起厌恶之心,他离开两步, 打量了一下方喻,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了掷箭所在的地方。
这次崔竹没有再蒙住自己的眼睛, 他透过那扇薄纱般的屏风,瞧见其后的修长美人身姿, 心情颇为愉悦。
“取箭过来。”他漫不经心对一旁的仆从道。
仆从捧过来投壶专用的木箭, 还没递到崔竹跟前, 就被刘赠拦住了。
“没点眼色的东西。”刘赠说。
他亲自去一边取来了备用的银箭。
银箭小巧而锋利, 上面印着漂亮的纹路, 贵族们并不常用这种箭投壶,因为好看是好看,但锐利易伤人。
崔竹微微眯起眼,接过了刘赠拿来的银箭, 指尖捏着晃了两圈,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屏风后的人身上转了转, 像是在打量从哪里下手。
身后远处有细微的骚动传来,但崔竹全副注意力都在投壶,并没有在意。
方喻蒙着眼睛,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他对周遭的动静向来敏锐,轻轻歪了下头, 朝着那阵不寻常的动静传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 一根银箭划过半空, 伴随着极小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