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还急:我们已经遵从医嘱多摄入含铁高的食物了。
护士:这个起到的作用不大,一般是需要输血缓解的,但之前付先生拒绝了。
付若晕针,贺延赋后悔得不行,不该听任他撒娇。
姜煜清观赏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儿子:陈主任在里面吗?
护士点头,院长亲儿子每次陪着产检的产夫,当然是产科圣手出手。
姜煜清:那不用太紧张了,咦,小侯你怎么在这里?
侯月彬勉强打起精神和她寒暄了几句,产房门外可能就是这么个地方,即使这孩子跟他和年寒都毫无关系,两个人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甚至偶尔面面相觑,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庆幸——还好他们俩不会有孩子。
要说放松一下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打得起游戏的男人道德水平低于蛆,两人也不方便走,毕竟这孩子算是他俩分批次看大的,签完各种免责无痛之类的协议,闷了一会儿决定去吸烟区陪一根再回来——旁边那个姓贺的身上已经涌出有如实质的压力了。
姜煜清作为亲妈硬着头皮陪着等了一会儿,找了个机会问贺延赋:什么进展了?
贺延赋盯着产房门:已经签了协议。
姜煜清点头:只能帮你瞒到满月
贺延赋:我已经跟爸说了。
之前是怕他惊扰付若,但现在,不说他也会知道,不如早摊牌。
姜煜清微讶:他没闹起来?
贺延赋刚发的短信:现在应该正往这赶。
姜煜清果断:我还有点事,有事联系小刘,他会处理,安保就在楼下,三十秒能到。
贺延赋看她:不需要。
姜煜清摇摇头:他那个脾气,你还是躲着点好。
贺延赋注视着她:妈,你们真的没有一点爱过对方吗?
姜煜清无声地给了他答案。
贺延赋长舒一口气:我和他不一样我真的很喜欢他,他也我能感觉到。
不喜欢能公然搞人妻?姜煜清着实有点受不了这个晚期情种,当时是不是跟陆家抱错了孩子,陆但年除了长相,作风明显更像贺嵊北这个老畜生的种。
姜煜清没有回应,她不理解,她甚至不在乎血脉延续,她联姻是为了更好的资源和自由,催婚更多的是贺家给的压力,她懂这种感觉,所以她希望贺延赋也能这样早日自由,贺延赋早就知道,他收起那些应该留给付若的话,又一次看向产房,语气变得漠然:他来了能怎么样,打死我?
贺嵊北起先一直没来,可能堵在三环,也可能是看完心脏病发了,不过,当四个小时后,产房传来小崽子被抽出的第一声啼哭之前,他姗姗来迟。
贺嵊北其实没打算打人,但看见那惹祸的死小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指着他冷笑连连:我让你找好的,你就这么给我找这么个破鞋,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贺延赋越等越暴躁,当然没有好口气:多吃点鱼油治治脑子,你十年前就说过没我这样的儿子了。
然后是年寒把贺老先生架开,宽慰了几句。
贺嵊北平静了没一会儿,又发起攻击:时间上那么近,你也不怕戴了绿帽子。
戴了又怎样,贺延赋已经烦到极点了,三个小时了,他的耐心快耗尽了:对,不是我的,是他前夫的,我就喜欢他,我乐意养他的孩子,行了吗?
前夫年寒略带尴尬地往边上走了一点。
贺嵊北都不信,只是单纯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死样气了个倒仰: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这辈子的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孬种,家门不幸!
贺延赋冷笑:生了我这个孬种,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你搞那么多oga哪个生了一女半儿了,不如查查你自己吧!
父子俩吵了几个回合,最终以贺延赋闭上嘴,盯着产房门看结束,贺嵊北气急败坏地离开,简直一下老了十岁,年寒看得有点不忍,侯月彬倒还好,只是觉得贺延赋很奇怪:他怎么搞得这么深情啊,这么深情当初怎么没结婚?
年寒想了想:产前抑郁?
陪产太久,男人也会有点抑郁,更何况付若一看就不是好脾气的,肯定使劲儿作弄贺延赋。
他走过去,坐在贺延赋身边,想了想,安抚道:别太紧张了,其实小若也不算很早产,你吃点东西,等会儿好见他——你现在脸色太难看了。
贺延赋看他:你比我强。
年寒瞥了眼侯月彬:毕竟我和小若算了,等他出来,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