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忽而眨了下眼睛,幽暗的夜色倏地散去,他已拔出了长亭剑。
院外的青石小路上,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眨眼人已到了院门。
宋蕴之抬头,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身讲究的长衫,鬓间有些花白,双眼里充满了血丝,脸色憔悴,看到他明显露出了一丝喜色。
此人,正是乔如安。
宋蕴之见是他,便收了剑把他迎了进来,“乔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乔如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上前一把抓住宋蕴之的胳膊,急道:“蕴之侄儿,你快去看看远洋吧,他中邪了……”
宋蕴之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额上全是汗水,背后的衣服也湿了,显然是找了自己很久,才找到了这里。
昔日武林的泰山北斗,如今一脸惊慌,眼中有悲痛,说话时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听得人也跟着有些难过。
宋蕴之扶住他,给他倒了杯茶,“老爷子先喘口气,慢慢说。”
乔如安接过茶,咕咚咕咚地直往下灌,哪有半点武林前辈的样子。喝完又把茶杯往宋蕴之面前一推,宋蕴之又忙添茶。
缓了口气,乔如安直叹气,“远洋半个月前就出了问题,我一直忙于生意,没顾上,最近才察觉不对。今天早上陈大人到府上为自己的女儿讨公道,我才知道,这混账东西竟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说着,乔如安双眼噙满了泪水,抓着宋蕴之的手越发用力,“蕴之侄儿,远洋的性子你是了解的。我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德行,他一定是出事了,你帮我去劝劝他啊……”
楼上的房门开了,就见柳煜和沈苍梧探着脑袋往下看,见宋蕴之正和一人说话,又提到了乔远洋,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宋蕴之原本就打算明日一早去乔家,这会乔如安找上门来,当然不会推脱,向两人招呼了声,扶着乔如安匆忙出了归云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