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安低头又摸了摸鼻子,无奈摇头。很明显,这是个意外。明明是他那衣服料子不好,一扯就烂了。“这事真不怪我,你追那痞子做什么?”
宋蕴之扭着脸,不理他。
白长安哭笑不得,拽住他的手,“走走走,去给你买新衣。”
宋蕴之哼了一声,“你以为都像你这么闲,白月楼这是终于要关门了?”
白长安笑道:“白月楼的门自然是要关的,只是你等不到了。”
宋蕴之踹了他一脚,不耐烦地道:“没事就滚。”
白长安也没放在心上,四下打量了一下,道:“澜生呢?”
这个时候,沈苍梧正蹲在明月楼对面的屋顶上,拎着酒壶,盯着明月楼。
金一勺闭门多日,这天终于出了门。他先是在城中转了一圈,最后进了明月楼。
再从明月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粗布麻衣套在身上,又贴了胡须,推着个装蔬菜的板车,倒是有模有样。
金一勺没叫人帮忙,自己推着车就走了。他这一路七拐八拐,走到都是僻静的巷子。越往前人越少,最后在城南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
沈苍梧有些疑惑,他对大庸城并不陌生,却并不知道何时城南郊外建了这么大一座宅子。看这规模,倒像是个大户。
宅子大门紧闭,金一勺推着菜转到了后门,敲门。眨眼的功夫就有人从屋内跑了出来,打开了门上的小洞,见是方一勺便打开了门。
两人嘀咕了阵,金一勺就提着菜筐往院内走去,但并不是厨房方向。从后院往前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路过花园时,他把菜筐塞到了花丛里。
显然,金一勺对这宅子很熟。
沈苍梧凝了凝眉头,身形一动落在了院中的一处高树上,就见金一勺在宅中东转西转,最后摸进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