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我也不过去了两次,巷子据说时时有人在,不过做那种生意的,耳目最是通透,近来城里不太平啊。”
还不等沈苍梧说什么,又接了一句,“沈公子和宋公子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曲某一介商贾,只懂生意上事情,真是惭愧。”
言尽于此。沈苍梧心知问不出什么。出了吴霜阁,没一会到了金府。
厨房里水汽氤氲,金一勺手里抱着一坛酒,正指辉两个小徒将蒸笼抬上灶台,看到沈苍梧他瞬间脸都垮了下来。
沈苍梧倚在门口,淡淡道:“我和蕴之已经去过银环赌坊了。”
金一勺手一顿,转身嚷道:“去过就去过,跑来告诉我做什么?”
沈苍梧将银环赌坊的规矩一说,冷冷看着金一勺。“如今那巷子人去楼空,银环赌坊不知藏在何处,你若还想找回你的配方,就把当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金一勺抱着酒坛子出了厨房,往院中石凳上一桌。两个小徒风一样跑过来,往桌上放了杯子,碗筷,和几碟菜肴,做好这一切往旁边一站,也不说话。
金一勺摆了摆手,“没你们的事了,去厨房看着火。”
小徒应声而去。
院子里寂静无比,金一勺抓着空酒杯,指腹握着杯子反复摩搓,近前的几碟糕点热气腾腾,水汽焚香一般缭绕飘散。菜色鲜翠如玉,绯如云霞。品相端看外貌,就能闻到香味。
“嘭”的一声,金一勺放下酒杯,抱起怀中的酒坛中往石台上一放,手一拔,坛口的封盖便到了一边。酒香,菜香,一时层叠而至。
金一勺斟了两杯酒,酒色净纯如雪,尘滓不见,浓厚醇香充刺鼻间。
两人静坐不语,头上旭日东升,大片云朵被光线一染,灿若流金。
沈苍梧将凰羽剑往石桌上一放,道:“银环赌坊做的是什么生意,你心里清楚,还要瞒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