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作为柳煜“最得力”的下属,武功自然不差,心思也算敏锐,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不会水。
去年冬末柳煜失足掉进莲花池,当时跟着身边的荀月白想都未想就纵身跃下,结果……柳煜好好的,荀月白却呛了好几口水,要不是傅婉瑜经过,还不知道怎么样。
因为这件事情,荀月白没少被柳煜取笑。
荀月白抬头望天,眼神专注地几乎要让人误以为阴霾的天幕凭空生出了几朵花来。
宋蕴之眉头微皱,“如果我没记错,乔远洋是会水的。”
白云飞点了点头,“据说被更夫捞上岸后,乔远洋身上还有酒气……”说着摇了摇头,“或者真是溺亡的也不是不可能,乔府这会正在办丧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宋蕴之皱了皱眉。
众人滞留大庸,完全是因为好奇乔远洋的异状,这几日始终不离视线的银环赌坊,与之似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宋蕴之好管闲事的性子,自然是要去看的。
缓缓起身,沈苍梧已从房间拿了雨具。
柳煜瞧着事态反常,打发荀月白去了靡香铺,自己跟着宋蕴之三人去了乔府。
乔府门前挂着白色的纸色,修饰极具匠心的陈设被灰蒙蒙的天色一压,无端添了几份凝重。
开门的依旧是刘伯,见了是几人,便迎了进去。
宋蕴之几人跟着白云飞进门,刘伯自然看见了走在宋蕴之旁边的两张新面孔,气度武功似乎都非常人,换作平时,刘伯定然会去寒暄几句。
但这个时候……
刘伯一声不吭走在前面。
几人撑着伞,重重的雨水砸在花草丛中,院中遍值的青竹被风雨一吹,乱花残枝般来回飘摇。
引了几人在厅堂坐下,刘伯望着门外的疾风劲雨,道:“几位公子稍侯,老爷在翠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