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大多是吊脚的竹楼,苗人服饰艳丽,情性却不如这般琦丽奔放,见着人,都带着戒备。
柳煜在城里转了转,就没兴趣了。
刚进门就听孙镜的话,觉得有些好奇。
荀月白在刘景秀的案子时,就见过孙镜,这个满头银发,一幅病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谁能想到他是春归楼的呢。
“为什么有银两交回来?”
孙镜朝荀月白看去,摇了摇头,“据那些人的家人说,那些人是被苗王招去做什么工事,去之前就都是神神秘秘的,每人给了十两银子的定金,除了之外,每个月还有五两的进项,那些人都是贫苦出身,哪里见过那么多银子。”
荀月白呵了一声,“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孙镜折扇一摇,风度翩翩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么,那些人去了之后,家里人每个月都能收到五两银子,节俭一点的,够一个月的开销了,哪里还会想到,那些钱很有可能是用命换来的。”
荀月白和柳煜在巡检司多年,钱财催逼出来的人性丑态——凶恶的、狰狞的、扭曲的,看过不少,自然知道孙镜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大实话。
柳煜没什么兴趣,带着荀月白一边下棋去了。
宋蕴之道:“银子是什么人送过去的?”
孙镜道:“那些人都说是苗王的联络人,问及具体,又说不清楚,听他们描述,不太像苗地本土的。”
宋蕴之也不再问,和孙镜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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