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探到的消息,有传言在传,先任苗王是被裴殷下盅害死的。
宋蕴之一直蒙着层雾的脑袋忽然一阵清明,虽然惊讶于其中曲折,仍觉被清凉的泉水洗涤,沉滓尽出,微微泛出点光来。
平凡安乐的人生,往往轻轻一折,就是交叉坎坷。
一些个怨恨,更是可以让乐土飘起斑斑的峰烟。
宋蕴之突然想到乔如安,还有余之初的雅集上,出现的那张和乔远洋一模一样的脸。
沈苍梧道:“裴雀和裴殷平时关系如何?”
柳煜笑了笑,道:“澜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这回你猜错了,裴殷和裴雀兄弟之间虽不是很亲近,但关系还可以,裴雀对这个弟弟似乎很信任,裴殷也表现得很安分,这些年,除非必要,几乎从不出谷。”
宋蕴之道:“崔吟芝对裴殷怎样?”
柳煜摇头,“不怎么样。嫁给裴雀之后,据说他们很恩爱,崔吟芝大病一场,身体虚弱,未足月生下裴沅尚,裴雀亲赴药王谷,请了冬日谷主为她们母子调理月余。”
这些事情虽然辛秘,但对目前越州发生的事并没关系,沈苍梧道:“你刚说地龙翻身是怎么回事?”
柳煜道:“说到这个,就又要绕回裴殷身上了。”
宋蕴之道:“你不要告诉我,那地龙是受裴殷驱使的。”
柳煜‘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宋蕴之作了个手势,示意他快说,柳煜道:“我刚不是说了么,裴殷这些年,若非有必要,几乎从不出谷。虫谷危机重重,苗民几乎从不涉足,这些年来,虫谷可以说是很安静,但这在前几年,虫谷其实是乱过一回的。”
柳煜放下茶杯,抬头朝宋蕴之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