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回答我,为什么老天爷会允许妖在这片大地上存在呢?”
陈胜质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
朱大儒怒道:“那是因为世间本无妖,是那些兽违背了天理,修炼成了妖!而我等便是替天除妖!”
“哈哈哈……”
陈胜大笑,面露不屑道:“谁?是谁告诉你妖违背了天理?是老天爷降下法旨,亲口告诉你的吗?”
这……
朱大儒表情一僵。
他那里有什么证据,只能支支吾吾道:“这是先贤所说,绝无……”
“先贤的话就一定不会错吗?”
陈胜嗤笑道:“死了几百上千年的人说的话,活在当下的人却奉为圭臬,那些先贤难道全都是生而知之吗?”
朱大儒闻言大怒,“大胆!竖子安敢辱我先贤,我这就……”
“朱大儒!”
一旁的端木赐冷声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耍嘴皮子,你还有机会辩赢,要是耍刀子,十个你也不够人陈少侠砍的,到时候朱子学没落,我定会像夫子建议,将这门学科归为杂学!”
“端木赐!你敢!”
朱大儒闻言又惊又怒。
朱学在稷下学宫可是主学,相当于必修课,有专门的学堂供学生学习,每旬日必有固定时间的课。
而杂学就是选修课,连专门的学堂都没有,一个月可能才会上一节。
朱学在近几十年的传承并不怎么兴盛,是夫子念在这是儒道最早立的一个派系,且朱子先贤是与妖邪同归于尽而死,所以在修建稷下学宫时,特地留了一席。
但大多学生们对这存天理,灭人欲的朱学很不感兴趣,只是因为是主课,才不得不捏着鼻子学一学。
以至于朱大儒朱学亲传弟子也不过十几之数,算是几大主学里人最少的了。
而且其本身成为教课大儒也是矮个子里拔高,实在挑不出好的了,又因是朱子后人,才只能勉强任命。
要是朱大儒被陈胜给一刀砍死了,那朱学可真是后继无人了,若再沦为非必修的杂学,恐怕传承会就此断绝。
“朱大儒,稷下学宫都是我家出钱盖的,你说我敢不敢!”
端木赐语气不善道。
sorry,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去,端木你终于想通了啊,早就该用钱来砸死这群腐儒呆书生了!”
宰予乐道。
整个稷下都知道端木赐家有钱,但却没有一人有仇富心理。
因为端木赐从来不仗着富贵压人,同学有难还仗义疏财。
万宝商行也是在商言商,从不逾矩,为商不奸,为富仁义,在九州的口碑都很不错。
如今端木赐以钱压人,倒是顺了宰予的意。
因为他老是这么撺掇的,跟这帮认死理的腐儒,你就是辩赢了,他下次还是这样,不如用钱给他传承砸没了,断了他的根。
“宰予,你少说两句!”
仲由没好气道。
端木赐要是经常这么做,很容易造成夫子和万宝商行之间的矛盾。
“端木赐,你身为万宝商行的少东家,夫子的亲传弟子,难道要站在妖邪那边吗?”
朱大儒恼火道。
端木赐要真这么做了,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只能耍嘴皮子。
万宝商行虽然看似人畜无害,乐善好施,但战斗力方面也不是盖的,治一个没落的朱学,简直轻而易举。
毕竟万宝商行讲规矩,他的竞争对手可能不讲,这时候就得用武力强迫对手不得不讲。
“老登!你张口妖邪,闭口妖邪,某问你,何为妖邪!”
陈胜怒喝道。
他这一路杀过吃人的妖,也砍过吃人的人。
善与恶,不是用人与妖来区分的,是用心!
心是黑的,不管人或妖,都是恶!
“妖邪者,开智野兽也!”
朱大儒不甘示弱道。
“可笑至极!”
陈胜冷声道:“那人是否也能归类为妖?一两岁咿咿呀呀,三四岁话说不全,待得五六岁便开智,这不是妖是何?”
“混账!人与妖怎能混为一谈!”
朱大儒怒道:“你这小子,居然自甘堕落,将人比做妖?”
“所以是天理说人和妖不一样吗?王公贵族的儿子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你披上儒袍就能